说完闲事,该步入正题了,潘又斌拍了鼓掌,石门翻开,一个文书一样的人端出去一个矮几,上面摆着笔墨纸砚。那人向潘又斌施礼后盘腿坐在地上,把矮几摆在身前,铺好白纸,又拿起了羊毫,提笔等候。
赵大玲咽回眼泪,“但是,如果你用我换了他,他只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你折磨,那不是真正的征服,而是他为了我做出的捐躯。”
按例是一通扣问,让她交代萧翊的身份和谋逆的罪过。赵大玲只点头说本身甚么也不晓得。潘又斌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条只要一指宽的皮鞭,举到赵大玲面前,对劲地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惧意,“如你所愿,我明天带了一根皮鞭来,这是用二十几岁老黑牛的皮做的,韧性实足,一鞭子下去便能蹭掉一条肉皮,即便打得皮开肉绽也不会伤筋动骨。”他笑着,仿佛不过是在保举一款适口的甜品,“要不要尝尝这类鞭子的短长。”
“循序渐进,循序渐进!”赵大玲狂叫,“照你这么送礼,我没几天就被大卸八块了。”她仓猝用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莲花木簪,“这个就行,这是长生亲手雕的,然后送给我的。你先拿着个,这就充足他‘生无可恋’的了!”
他仿佛发明了某类别致的理念,镇静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他回到赵大玲身边,将匕首比在她的脸上,“我要送给他一样礼品,我打赌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到甚么叫‘生不如死’。”他有些踌躇,“鼻子,还是耳朵呢?”
潘又斌眯起了眼睛,目光中尽是受挫的气愤,“那是之前。但是现在他来求我,仿佛一条寒微的狗跪在我的面前,求我折磨他,虐/待他,他情愿做我的禁奴,情愿以身试遍统统的刑具。”
潘又斌的匕首向下滑到赵大玲的胸部,赵大玲双手捂住胸口,“这里他没见过,认不出是我!”
潘又斌猎奇地看动手里的匕首,刀身窄薄,泛着乌黑的寒芒,一边是锋利的刀刃,另一边是锋利的锯齿,最奇异的是这把匕首没有刀鞘,竟然是能够折叠的,用手指悄悄一拨,刀刃就会向下埋没在刀柄的卡槽里。如此别致的兵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,看来这个异世者果然分歧凡响。颈上刺痛,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到衣领里,潘又斌伸手摸了一把,将手伸到面前一看,指尖感染着星星血迹。他见过无数次鲜血,却第一次摸到本身的血。他杀人无数,却第一次感到本身离灭亡是如此之近,不过分毫之差,就会命丧鬼域。这类感受让潘又斌感觉非常别致刺激。
潘又斌的鞭子举在空中,鞭稍在半空闲逛,他嗤笑道:“我可向来没说过我是君子。”
潘又斌有些恋恋不舍地用刀背敲着赵大玲的手指,“那下次……”
潘又斌无语地瞥了她一眼,退而求其次地揪住她的一只手按在地上,将匕首比着她伸开在地上的手指。
赵大玲是被身上锋利的痛苦惊醒的,她一点一点地展开眼睛,小口小口地喘着气,任何行动都让她感受痛得难以忍耐。当她完整展开的时候,发明潘又斌已经分开,本身一小我孤零零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,仿佛一个残破的布娃娃,身下一哇鲜血,都是从本身身上流出来的。青石墙壁上的油灯仍然跳动着蓝色的火苗,将整间屋子映托得阴沉可骇。天啊,本来不是一场恶梦,而是活生生的实际。这个认知让赵大玲愁闷得差点儿又晕死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