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说潘又斌疯了,竟然丧芥蒂狂、大逆不道地弑父,潘又斌哈哈大笑,“归正我命不久矣,也算是为我娘报了仇。”
萧翊拉下大红色的床帐,账内一片暗淡,恍惚了劈面人的面庞。他谨慎地将她揽在怀中……
正在萧衍焦头烂额之际,潘又斌在刑部的大牢里做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儿。潘珏去看望他时不知说了甚么,潘又斌俄然双手伸出铁栏,用手腕上的枷锁勒住了潘珏的脖子,直到潘珏圆睁着惊骇的眼睛断气身亡。
萧衍嘴角暴露暴虐讽刺的笑意,“儿臣也想恭敬的,何如您眼里只要萧翊这个儿子,您舍不得杀他,那儿臣只要不孝了。”
皇上后退一步,跌坐在宝座上。从始至终,萧翊一向冷眼看着萧衍,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,目光中的轻视和不屑让萧衍非常的不爽。萧衍挥手,让禁军上前将二人拿下,谁料为首的禁军一把钢刀架在了萧衍的脖子上,萧衍大惊失容,不明白禁军为何会临阵背叛。
两日以后,萧翊大婚,固然一正妃一侧妃,但萧翊没有厚此薄彼,一个上午,一个下午,两边都是挑吉时亲身去迎亲的。秦慕雪的陪嫁是满满一百二十八担册本,书香家世家庭世家出来的女孩就是不一样,赵大玲也跑去看热烈,秦慕雪人如其名,赛雪欺霜,人淡如菊,长得不算绝美,要赵大玲看,远不如柳惜妍鲜艳,但胜在浓浓的书卷气,人也娴雅端庄,就是太瘦了,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一样。赵大玲私内心还是很对劲的,正妃看上去脾气好,不刺儿头,柳惜妍的日子也好过。
皇宫中背叛的禁军一早被曹彦的亲兵拿下,定远侯亲身带人活捉了正要逃窜的潘又斌。萧翊的西北雄师也以迅雷之势赶到都城,对战萧衍京畿大营的兵士。两军对阵,京畿大营的兵士在西北雄师铺天盖地的弓/弩扫荡下很快败下阵来,短兵相接,更加不是西北雄师的敌手,西北的兵士在萧翊的练习下犹善近身搏斗,一点儿花架子也没有,上来一招就能去除对方的战役力,更兼每人手中都是一把带着锯齿儿的锋利匕首,近身时抬手一划就无能掉一个敌手。不过一个时候,西北雄师就节制住了都城的局势。
武将家的女儿,说话直率,不像秦慕雪那样文绉绉的,倒也对萧翊的脾气。只是被冠以大仇人名号的萧翊有些哭笑不得,拍拍胖女人丰富的肩膀,斟词酌句道:“本王感觉你……挺敬爱的。”
萧翊端过来一盘喜糕,“吃吧,没干系,我养得起你。”
“你待如何?还敢弑父不成?”皇上怒极而笑。
萧衍笑道:“那里,儿臣如何如此不堪,弑父的是萧翊。等您弃世后,儿臣既会昭告天下,晋王萧翊谋逆,弑父杀君。儿臣救驾来迟,唯有杀了他替父报仇。”
下午进门的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曹一朵,陪嫁是满满一屋子的兵器,刀枪剑戟斧钺钩叉,此中另有一把上古的太阿宝剑,是老丈人镇国将军特地送给半子的。赵大玲从抬着的肩舆就能看出与上午进门的秦慕雪有所分歧,八个轿夫哼哧哼哧地,轿杆儿都是弯的,比及曹一朵下轿,统统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,真,真,真富态!那身形足足能抵上四个秦慕雪。曹家原是同州人士,本地风俗是要新郎背新娘下轿的。萧翊暗运了一口气,气沉丹田,带着豁出去了神情上前。曹一朵也豪气,带着肉坑儿的胖手一挥,声如洪钟道:“不消,别累坏了王爷,妾身本身走。”说罢大踏步地进了正厅,脚步铿锵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