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剩个六岁的四少爷,玩姐弟恋这年龄差异也太大了。四少爷现在还尿炕呢。
当然提及来轻易,实施起来却难。一来,赵大玲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,你在基层干夫役,别的带领看不到啊。如何脱颖而出是个关头。二来,之前大玲子给大师留下的印象不算好,就是个脑筋简朴又不懂融通的二愣子,这个看法需求渐渐窜改,更需求合适的契机。
再说了,退一万步讲,即便赵大玲能够抛开自负心和当代人的婚姻观爱情观,拉下脸来入乡顺俗,但就她冷眼看去,这府里的几个男主子也都太不靠谱。御史老爷不消说了,一张道貌岸然的苦瓜脸,春秋大得都能做她爹了,除了正牌老婆和几个生养过的姨娘,另有几个通房妾室。就这还清流抵柱呢!寒伧不寒伧!
目标订好了,心机停滞也不是不能降服。赵大玲在内心奉告本身,拿出宿世职业女性的斗志,将丫环的生涯看作一个职场。现在的本身就是个职场新人,五蜜斯不是主子,是资质平淡的小组长,本身目前要做的就是换一个小组长。
三少爷倒是还没有正牌老婆,屋里只要两个开脸的丫环,但他小小年纪就流连花楼,这年初染上个花/柳病就是绝症,更别提另有这个年代不晓得的aids呢,风险实在太大。赵大玲不能拿本身的生命去冒险。
赵大玲在榆树下的石头上坐了,托腮看着玉轮。只要在这个时候,她才感受本身是颜粼睿。她租住的阿谁斗室子有一个小小的露台,早晨在露台上昂首看到的玉轮与此时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大少爷还算周正,也领着一份职。但他媳妇儿短长啊,那但是舞刀弄枪的主儿。赵大玲感觉本身斗斗心眼儿还勉强能行,真动起手来可不是大少奶奶的敌手。前两天大少奶奶还抽了一个丫环十几个耳刮子呢,那丫环脸都被抽破相了。启事不过是给大少爷递茶时碰到了大少爷的手。想想爬床的终究目标,赵大玲感觉很伤害,万一胜利了,还指不定让大少奶奶戳几个透明洞穴呢。
至于丫环上位的捷径:爬男主子的床。赵大玲感觉比做个奴颜婢膝的哈巴狗儿丫环更难。起首作为当代人,打死她也不能接管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,别说是做小老婆了,做大老婆也不可。正妻就名正言顺地崇高了吗?或许从职位上来讲是比小老婆高,但是从本质上说都是一样一样的。每天使尽手腕只为了把这个男人留在本身的床上,而他很能够方才从别的女人被窝里爬出来。恶心不?想吐不?生无可恋不?做正妻另有一个特别技术,就是要开通漂亮,鼓励本身的男人去“雨露均沾”,光是这个词儿就能让赵大玲把隔夜饭都吐出来。
今晚的月色很好,月如银盘挂在当空,洒下悄悄柔柔的光辉,将远近都照得朦昏黄胧。屋后是一小片空位,友贵家的开了两小垄地,种了点儿葱蒜。空位中间另有一棵老榆树。听大柱子说过,春季的时候开满榆花,友贵家的还用榆钱儿和着棒子面蒸饽饽呢。
二少爷是个斗鸡摸狗的浪荡主儿,向来不干闲事儿。赵大玲曾经见过一回,隔着八丈远都能看出他脚步踏实,离近了一看果然长了一张纵/欲过分的肾虚脸。传闻屋子里的丫环和跟前的小媳妇儿凡是看的过眼,不是丑得天怒人怨的都能拉上/床去。二少奶奶也一哭二闹三吊颈过,可惜不管用,这边头都撞墙上磕出血了,那边还搂着丫环厮混呢。在二少爷这儿,爬床轻易,出人头地难。被他啃过丢到脑后,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