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星权问道：“洗村？如何回事？”
张星权不想再沾畴昔的事，不睬会阿二，回身要走。阿二拦住张星权，跪倒在地，不断叩首，大喊拯救。
张星权深知阿二为人，怯懦怕事，好吃懒做，底子靠不住。本来不想惹费事，又看他确切不幸，摆布难堪。
老头道：“咳，时势弄人啊。前段时候，村里发了大水，一个村落淹去大半，死伤无数。比来几日，能人出没。也不知哪儿来的一群匪贼，一进村庄就烧杀劫掠。看到东西就抢，看到男人就杀，看到女人就糟蹋。搞得村民民气惶惑，不敢在村庄里住，都躲到山里去了。饶是如许，匪贼还是不放过，放了一把火，把整座山给烧了。天杀的啊，一村庄的男女长幼，一下子就这么去了十之八九。没天理啊。”说完，倒地痛哭。
走了一日，来到钟石村。红毛俄然腹泻，拉得两腿发软，嘴唇发黑，肚子绞痛，寸步难行。拉了三次，张兴权和阿二都没在乎，骂他假装金贵。第四次第五次，屁股里拉不出东西，只流了些青绿色的水出来。第六次第七次，连水都没了，流出乌黑乌黑的血。
阿二哭道：“杀的杀，跑的跑，就剩我和红毛了。我们没处所去啊，但留在城里就只能是等死。权哥，看在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上，帮帮我吧。”
阿二道：“县城现在正到处搜捕匪贼呢。说是要把统统的匪贼一网打尽。你这个时候来，不是自投坎阱是甚么？”
床上的红毛俄然哎哟大喊，不断翻滚。阿二试图抱住红毛，反被他抓了几下。李阿林推开阿二，喊道：“别靠近他。这是死前的回光，像疯狗一样，被咬到你也就跟着发疯去死了。”
张星权止住阿二抽泣，详细问明启事。阿二把心中之事一一道来。
阿二哭道：“救救他啊。救救他啊。”
床上的红毛已经奄奄一息，嘴巴一张一合，像是在说话，又像在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