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些了,”陈年说,“昏睡时候比较少,一天能醒6个小时摆布,就是常常犯胡涂……”

陈年有些悔怨,揉揉她的脸,笑着说:“笨啊,骗你的。”话题一转,“你来找我有甚么事?”

老中医指了指桌上的药包:“按我之前说的体例煎好,迟早一服。”

程遇风闭目养神小会儿, 想起要给远在A市的爷爷打个电话,奉告他航班返航了,不必等本身用饭。

程遇风也跟着沉默半晌。

“有甚么事吗?”

陈年还为没能和妈妈见上一面感到失落,一起的好风景都得空赏识,煎熬着总算到了镇上,和教员别离后,她背着书包往家里走。

她拨两下贴在额头上的湿发,来到中医室。

帮手机务职员查抄完飞机, 程遇风回到家已经是早晨十点多了, 他把钥匙丢在玄关鞋柜上, 从冰箱里拿了瓶水, 抬头喝了大半, 然后在沙发上坐下。

“爷爷?”

程立学轻握住她枯瘦如柴的手:“人活于世, 生老病死, 总有一遭。承诺你的事,我都会做到……”他顿了顿,陡峭呼吸,“你……放心去吧。”

大夫稳稳地扶住他,眼神已经流露了信息:“病人想见您最后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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