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原顿时命令,任何人不准动路上东西,凡是别人的,不得军令,任何人不得乱动。不听者,军法处置。
桃园一跑,不到半个时候,这里再也没有羯胡的声响。只剩下中间有些战马,还在胡乱的奔驰着。
发财了,这些财帛足以够陈原招兵买马,大干一番。不过想起曾经饿着肚子的李和邓端等人,鹿鸣山一向不缺钱,不还是饿肚子。陈原内心又是有些焦心。光有钱也没用,兵荒马乱,粮食才是底子。
行人跑的更快,担子也不要了,车子也丢了,路上留下捡拾的麦穗,青青的甜瓜,另有两只草帽。
一匹黑马,快如闪电般,从西面从过来,来到桃园身后。陈原还没来的及反应,只见马人一人,手一伸,扯住桃园腰带道:“桃公子,我们快走。”
赵海眼望蓝天,一下跪倒在中间的新割的麦茬上,大声喊道:“赵家湾的长幼爷们,赵家湾的统统乡亲。赵家湾的统统英魂,你们都听到了吗?我们光亮军,为你们报仇了,为你们报仇了。你们都展开眼看看吧,都展开眼看看吧!”
打麦场上,一个麦秸垛,接着一个麦秸垛,全部河的两岸,都被丈把高的麦秸垛堵的严严实实,仿佛用麦秸做了一道城墙普通。
陈原一笑道:“何止胜利,是个大胜利。来雉县的羯胡,我们几近全数杀死。赵家湾的仇,我们报了。”
阴铁山气不过,拿起长枪,追着人家喊道:“我们不是羯胡,我们不杀人。”
赵海手一松,镰刀掉地,他仿佛没有任何感受。脸上已是老泪纵横,和汗水混在一起,构成一道道山洪,在尽是皱纹,尽是灰尘的老脸上肆意倾泻,冲出一道道沟壑。
南边的小溪旁,刚才阿谁刘哨官正拉着一枝柳树枝,倾斜着身子,站到溪边。这黑马从他身边一过,顿时之人也是利索,一伸手,也将他拉上马。而两个搀扶他的巡查兵,也是身上中箭,躺进中间的小溪里。
陈原这才想到,从他来此,羯胡残虐,这些通衢,哪有人敢走。羯胡走后,鹿鸣山匪贼还是残虐。虽不直接杀人,但是普通人也是怕。他出去鲁阳关打羯胡,形成全部雉县没有任何军队,相反,老百姓再也不怕了,纷繁上路,该做甚么做甚么。
那枣红马仿佛听懂陈原所讲,乖乖地低下头,啃着青草,尾巴来回摆动,摈除着一周的蚊蝇。
一起看来,百姓多了很多,还是有很多麦子没人收割,眼看热风一吹,麦田里哗哗声,很多麦子直接就掉到地上。
只是这几天收麦收的如何样了呢?
说着话,那人已将桃园揽在顿时,那黑马一抖圈子,向着东北而去。
陈原追逐不及,眼看着这黑马超出草丛,来到刚才他们暗藏的处所,那人拨转马头,却向南而去。沿着小溪向南而去。
光亮军将布匹做成袋子,将金银铜钱等放进袋子里,让马驮归去。空罐子背着,车子呢,现在都坏了,三人一个,两人一个,抬着,因为不重,以是也不费甚么事。
陈原则叫起韩泰张豹等人,命他们立即盘点财帛车辆等。
陈原转头一看,这枣红马竟然没有受伤,心下非常欢畅。他牵着他来到一处草丛中,一指草丛道:“你现在这里吃草,好好吃个饱,等下我们还要赶长路,怕是没时候吃了。”
他们走后,推车的将车子推走,并将掉落的麦穗捡起。挑担的挑走担子,捡拾甜瓜,两人都带上草帽高欢畅兴地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