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知慕容超如何把守,容至下回申明。
设险方能制敌强,如何纵使入萧墙?
南燕主超闻有晋师,方引群臣集会,侍中公孙五楼道:“晋兵轻锐,利在速战,不宜急与争锋。今宜据住大岘山,使不得入,旷日延时,挫他锐气,然后徐简精骑二千,循海南行,截彼粮道,别敕段晖发兖州兵士,沿山东下,腹背夹攻,这乃是本日的上计。若依险分戍,筹足军粮,芟刈禾苗,焚荡郊野,使彼无从侵掠,彼求战不得,求食无着,不出旬月,天然坐困,这也不失为中策。二策不可,但纵敌入岘,出城逆战,便成为下策了。”莫谓五楼无才,超本坚信五楼,何为此时不消?超作色道:“今岁星在齐,天道可知,不战自克。就是证诸人事,彼远来疲惫,必不能久,我占有五州,拥民万亿,铁骑成群,麦禾布野,何如芟苗徙民,先自蹙弱哩?不若纵使入岘,奋骑逆击,以逸待劳,何忧不堪?”辅国将军贺赖卢道:“大岘为我国要塞,天限南北,万不成弃,一失此界,国且难保了。”超摇首不答。太尉桂林王慕容镇又谏道:“陛下既欲主战,何不出岘逆击?就使不堪,尚可退守,不宜纵敌入岘,自弃岩疆。”超终不从,拂袖竟入。镇出语韩道:“既不能逆战却敌,又不肯徙民清野,延敌入腹,坐待围攻,是变做刘璋第二了。刘璋即汉后主。本年国灭,我必致死,卿系中华人士,恐仍不免文身了。”无言自去,径往白超。超怒镇妄言,收镇下狱,乃集莒与梁父二处守兵,修城隍,简车徒,静待晋兵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