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迎惠帝反正除奸 杀王豹擅权拒谏(2)[第2页/共4页]

常侍，益觉怏怏，因向冏祈求开府。冏答说道：“武帝子吴王晏，尚未得开府，兄且少待。”蕤闻冏言，恨上加恨，遂密劾冏擅权不道，将为管蔡。惠帝当然不报。左卫将军王舆，自谓有复辟大功，未得厚赏，因与蕤表示怜悯，拟伏兵阙下，俟冏入朝时，把他刺死。偏被冏得知诡计，当即奏闻，捕舆斩首，诛及三族，废蕤为庶人，徙居上庸。上庸内史陈钟，私伺冏意，将蕤谋毙，冏亦不复过问。冏虽寡情，蕤却自取其死。为了兄弟相戕，遂致诸王疑议，又复活出无数乱端。新野王歆，将赴荆州，与冏同出谒陵，因私语冏道：“成都王系是嫡亲，同建大勋，当留与辅政，不然宜撤彼兵权，毋令生祸！”冏点首会心，不再答言。常山王，亦与成都王谒陵，乘间语颖道：“天下系先帝的天下，王宜好为保持，毋使齐王逞志！”颖与同系武帝庶子，故有是言。颖也觉得然，还语参军卢志。志进言道：“齐王众号百万，与张泓等相持颍水，日久未决，大王直前渡河，起首入都，功无与比，朝野共知。今齐王欲与大王共辅朝政，志闻两雄不并立，何不因太妃微疾，求还定省，委重齐王，得收物望？这乃是本日的上策呢。”颖为武帝秀士程氏所生，太妃即指程秀士。颖素信志言，便即依议。次日入朝，由惠帝引至东堂，面加嘉奖，颖拜谢道：“这都是大司马冏的功绩，臣怎能掠美呢？”言毕趋出，即上表称冏功德，宜委以万机，自陈母疾，愿即归藩，为终养计。一面仓促治装，不待复诏，便告别太庙，径乘车出东阳门，西向归邺。相随只卢志等数人，不令营中与闻。就是齐王冏府第中，也只遣人贻书告，别外无他语。冏得书大惊，急驾马往追，驰至七里涧，方得见颖。颖泊车叙别，涕零滂湃，但言太妃痛苦，引为深忧，故得空面辞。言毕，即驱车别去，毫不谈及时政。冏也即还都，尚自称为咄咄怪事。颖既还邺，诏遣使臣再申前命，颖但受大将军职衔，辞九锡礼，且表称：“兴义功臣，应并封公侯。前时大司马屯兵颍上，日久民困，乞运河北米十五万斛，赈给饥民”如此。又便宜棺木八千余口，即移成都国俸为衣服，殓祭黄桥死士，并各抚家眷，比浅显战死为优。又命温县瘗埋赵王伦部卒，得万四千余人。看官听着！成都王颖这类行动，统是卢志替他划策，教他皋牢民气，汇集时誉。公然，两河南北，交口奖饰，就是都城表里，也没一个不号为贤王。若能长此畴昔，虽属矫情，亦必终誉。另有中书郎陆机，畴前为赵王府中的参军，齐王冏入都后，得伦受禅圣旨，疑是陆机所为，即欲加诛，幸亏颖力为挽救，方得免罪。颖爱机才，后表请为平原内史，机弟云为清河内史，晋廷天然允准，立遣二人到差。机朋友顾荣戴渊，为言中国多难，劝机还吴。机感颖厚惠，且谓颖偶然望，可与建功，乃逗留不去。谁知兄弟二人厥后皆死颖手。颖方惠民礼士，决计求名。冏却植党营私，但务纵欲，统统建功将佐，如葛旟路秀卫毅刘真韩泰五人，皆封为县公，号曰五公。委以心膂，并就乃父齐王攸故第，增筑广厦，统统邻近庐舍，不问公私，统被拆毁，使大匠决计运营，规制与西宫相称。又凿通千秋门墙，得达西阁，后房遍设钟悬，前庭屡舞八佾，沈湎酒色。常不入朝，宗子冰得封乐安王，次子英得封济阳王，三子超得封淮南王。好轻易过了一年，太孙尚又复夭逝，梁王肜接踵归天，诏复封常山王为长沙王，领骠骑将军，起东平王楙为平东将军，都督徐州军事，使镇下邳。派遣东安王繇给复官爵，繇被废徙带方事，见前文。且拜为宗正卿，再迁至尚书左仆射。齐王冏欲久专国政，见皇孙俱已灭亡，成都王颖为众望所归，倘立为皇太弟，于本身大有倒霉，因表请立清河王覃为太子。覃系惠帝弟遐长男，年才八岁，当即择日册立，入居东宫，使冏为太子太师。是时，另有东海王越，为八王之殿。为宣帝从子，父泰曾受封高密王。泰身后越得袭爵，改封东海。越少有令名，不慕繁华，恂恂如布衣。永康初，始入为中书令，冏思联为臂助，进拜越为侍中，寻复授职司空，领中书监，越乃渐得与闻政事。侍中嵇绍，见惠帝昏庸仍旧，内权属齐王冏，外望归成都王颖，将来必启争端，乃上疏防变，大略说是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