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夫人才睡下,传闻舅爷求见,不由一怔,道:“他还没归去吗?”
叶征坐正了身子,等着外甥给他施礼,那里晓得人家眼角看都没看他一眼。他又悄悄矮了矮身,懊丧不已。
小厮躬身道:“小的不敢。”却也不如何惶恐。
“不知不知,”叶征怒了,道:“你们是如何奉侍?”
叶征气道:“管事是谁?叫来见我。”平时少到听涛轩,外甥的平常起居由谁照顾,他还真没重视过,也不知有通房丫头没有。
苏玮的寝室是三间正房相连,中间一间主卧,外头用屏风隔开,内里一张梨花大床。叶夫人带着叶征里里外外走了个遍,除了屋里奉侍的小厮,那边有半个女人的身影。
卧房外,廊下行刑的东西已拿来,婆子把小厮绑了,抬到凳子上。
苏玮这才像看到叶征似的,道:“咦,大舅这是甚么时候来的?半夜半夜,你不回府,留在我们这里干甚么?”
叶夫人一问,儿子在演武厅练武呢,又看了大哥一眼,那一眼意味深长,直把叶征看得脸红耳赤,这才道: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叶征道:“你府里不是大把的人?莫非你就没几个得用的?或者问一问玮儿带来的人,有体味环境的也未可知。”
叶夫人翻了翻白眼。现在大哥越来越不要脸了,时不时要开口顺些甚么归去。贡茶是没了,让人包了上好的茶叶给他,才道:“你手底有没有得力的人,派两人去顺庆刺探那女子的秘闻呀。”
叶夫人没想到大哥这么快就来,惊奇隧道:“你这是从那里来?”
脑筋转得就是比嘴巴慢啊,这不是明摆着不肯见他吗?他喃喃道:“这小子!”他眼里另有本身这个母舅吗?
这都甚么猪脑筋,叶夫人看了大哥一眼,道: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叶夫人喝令身边的婆子:“把这狗主子拖下去,打四十大棍。”
小厮躬身道:“小的卖力奉侍国公爷,其他的事一概不知。”
婆子自是不敢吭声,由着若水把小厮身上手上的绳索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