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房里静悄悄的,叶夫人平时起居的宴息室只点了一枝蜡烛。烛光摇摆下,一个苗条的女子长发披肩,坐在炕侧。
“是啊,及笈礼才办过。”陈氏忙打圆场,道:“五蜜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。但是可贵的才女呢。”
乐思齐道:“国公爷的字写得好,不如五蜜斯也写一幅字,我裱了,充充门面。”
乐思齐嘻嘻一笑,安然道:“我可不会写羊毫字,不过我会看帐本。”
叶黛儿爬起来再次飞身而上,扑进他的怀里。
炖汤倒是为苏玮筹办的。印象里只要小时候母亲才这么慈爱,他端着汤怔了怔神,渐渐喝了。
五蜜斯把笔搁笔架山上,对劲洋洋隧道:“与国公爷的字比拟如何?你无妨也作诗一首,我批评批评。”
“我要不肯意,会不会扳连到你?”乐思齐凝睇他的脸,当真道。
五蜜斯道:“长嫂如母,我是将来表嫂,莫非不该唤你mm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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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乐思齐道:“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,哪一件不要用到钱?钱不是全能,没有钱千万不能,怎能说看帐本就是铜臭味重呢?”
苏玮盘腿坐在另一边的躺椅,苗条都雅的手指握起紫沙壶的柄,把滚烫的开水浇在茶杯上。那杯极小,盛的茶,也就只够一口。
苏玮用力推开她,她被推得跌坐在地,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五蜜斯一脸鄙夷:“帐本有甚么都雅的?铜臭味太重了。”
陈氏忙道:“茶也吃过了,不如我们先归去,过几天再来看看老夫人吧。”
陈氏心道:“你不也如此。”这话毕竟不敢说出口。
乐思齐与苏玮转头,见是陈氏,都站了起来。
冬儿端来文房四宝,五蜜斯当即挥毫泼墨,一首七言律诗一气呵成。乐思齐看着,字不算都雅,也就是端方罢了,比苏玮可差远了。但是人家才十五岁,能不把字写散了架已经算了不起了。
乐思齐两手一摊,道:“都是令媛蜜斯,哪有我这豪门小户人家女子说话的地儿。”喊冬儿:“我们去看看厨房今早晨做甚么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