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蔡吾想到阳夏的伏击,问及王吸、薛欧二将的下落。
嬴栎收起回想,他道:“姜儿,沿着这条门路直行,就要到我故里,栎阳了。”
张良笑道:“咸阳君说对一半。汉王的确有争夺天下之心,汉王能征善战,英杰之姿。但是,当时是,军中尚无能够统帅雄师,批示进退的良将。”说罢,张良看着嬴栎,不言而喻。
“此话怎讲?”张良现在已是汉王麾下的首要谋士,所虑之,皆为汉国存废之重。
嬴栎道:“姜儿是吴县人士,叔冽乃是频阳王氏以后。”
虞桕见到张良,顿时将路上的委曲与不快抛得一干二净,她伸出双手抓住张良的衣袖,一如幼年时与张良玩耍相处,她道:“张师哥......你也很好!”
申熊问之,嬴栎只是点头避而不答。一行人进入府邸,旋即见到一名中年墨客悄悄地立在几株桑树之前,等候着世人前来。
嬴栎待欲开口。张良却开门见山,率先说道:“咸阳君,但是想问鄙人为何命子成传言相邀?”
“此事难定。”虞桕道:“师哥,小妹并未鄙人邳提起此事,还望师哥恕罪。”
虞桕道:“嬴栎流落会稽郡,孤身涉险。曾经与隐居在山阴的旧秦国宗室,嬴箦有过联络。”
申熊接过书柬一看,本来是府上守备与周边人马的安插。申熊会心,当即退出接办成信侯府上的守备。
张良笑了笑,他道:“鄙人的确是有如果与咸阳君相商。不过,还需从鄙人分开南郑时提及。”
“师哥,嬴栎他......不会投奔关外诸侯的。”虞桕急道。
嬴栎说到这,皆是秦人的吕马童、王廉现在都沉默无声。只听嬴栎持续道:“章邯毕竟是大秦少府,戏水退周文,定陶诛项梁,镇护大秦,有护国之功。当年败北于钜鹿,也非其一人之罪。现在汉军势大,三国悉数被平,章邯平生交战......遵循眼下的情势,不免国破身故.....”嬴栎说到此处,不免感慨唏嘘。
“吕马童投奔了刘季......”
张良微微一笑,见礼道:“小师妹,一起可好?”
嬴栎过来替王廉得救,道:“吕兄,叔冽与鄙人肝胆相照,出世入死。我二人一同经历的很多风波,此番前来,是鄙人聘请叔冽同业。”
他所听到,都是些锻造兵器,抽调粮草的噜苏。吕马童逗留在原地,看着一边的申熊查验兵士设备,叹了一口气,自回军中去了。
吕马童非常不悦,他与嬴栎并行,说道:“不知卫尉此番返回关中,是为了何事?”
吕马童看着王廉的神采,内心嘲笑一阵,但是不动声色。
无姜心中‘格登’一跳,她读遍春秋之书,按着汉王的礼待,如果嬴栎投入汉军,无疑是以肱股之臣而待也。
世人随之跟上,过了一会,火线灰尘大起。吕马童带着一队侍卫前来,他道:“诸位,成信侯已在府中等待。”
张良道:“嬴栎之才,不下韩信。如果此人不能为汉王所用......只怕.....”
嬴栎道:“待我们见过张良,我就带你回老宅看看。”
“匈奴......”张良看着客室当中的长剑,他道:“嬴栎到底意欲何为?”
吕马童道:“正如卫尉方才所言,现在汉军强大,三秦安定。汉王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,秋毫不犯。可谓民气所向也。昔日关中后辈,很多都已经投入汉王营中,皆为汉王所驱骋。”他看了一眼嬴栎腰畔的定秦剑,又道:“以足下之才,何愁不在汉军当中立有一席之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