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显点头道:“鸿台?但是伯彦封君那一年的事?“

关内侯拱手道:“奉常,老夫不过一介武夫,对这宫内之事,一定有几位看得透辟。”

子婴听了,终因而完整放下心来。是日,在咸阳都城摆脱赵氏一党节制以后。子婴终究穿上玄端,站在社稷坛告祭先人,向天下宣布:新君即位!社稷再造!

嬴栎道:“公伯可知天子鸿台一事?”

关内侯道:“刘季抢占武关,眼下可供保卫的关隘,还剩下峣关。此关隘依托峣山,易守难攻。君上可一面派人在关中各地抓紧戍守,一面传令下去,征选士卒星夜前去峣关。”

子婴在宗庙祭拜社稷,告祭先人以后,立即前去咸阳宫停止朝会,子婴此时固然接管着群臣朝贺,但是对于关外战事的担忧,冲淡了诛灭民贼的高兴。

杜潼这么一说,很多大臣也纷繁拥戴。子婴见这些答话的大臣,多多极少都是昔日赵高的翅膀,他俄然感觉心中一阵愤怒。这时,他想起五日之前在朝堂上言及彻查赵高与刘季暗通一事,他随即站起说道:“好.....杜太仆要寡人安抚朝堂为先,那寡人本日临时将对敌之事延后再计!”

宋照道:“关内侯,赵高与刘季立约之事,所参与者不过是赵氏亲信数人罢了。这些人现在不是被杀就是下狱。依鄙人看,君上如果要问罪措置,只需定罪这些人便是。朝中大臣虽说与赵高连累,但大多是不得已为之。昔日赵高指鹿为马,多少大臣为此蒙冤被害?君上如果要问罪下来,怕是全部朝廷都要撤换一遍了。”

子婴道:“公伯之意,是要让寡人既往不咎?”

众大臣听到子婴言语当中陡生怒意,觉得杜潼安内之策触怒了子婴。

子婴说完,杜潼立即跪倒在地。子婴嘲笑一声:“太仆,你这是何意?”

杜潼听出关内侯言外之意。他拜道:“关内侯,君上一心要措置赵氏余党。可眼下这朝中大臣,哪个昔日不与赵高有所连累?”

子婴俄然将笔一摔,说道:“关内侯,杜潼,张冲这些人,不过是见风使舵之小人。当日赵高议政,你我同时在场。你莫非忘了杜潼难堪我宫族之事乎?”

关内侯道:“恰是,十二年前(公元前219年),老夫正与史禄一道,带兵开凿河渠。不知那一年咸阳鸿台产生了甚么事?”

关内侯立即道:“君上息怒......朝中之事,策令诏告,断不成如此等闲下之。君王一言,有若泰山。老臣还请君上三思啊。”

子婴道:“公伯,先前寡人多有莽撞。未能思虑......”他顿了顿,说道:“公伯,楚军逼近咸阳,不知可有退敌之策?”

“关内侯,赵高伏法......”嬴栎道:“宫内卫尉军已经尽数投降,城中已定,需求速与君上议事。”

他亲身出来驱逐,见到关内侯,立即说道:“公伯,方才朝会之事,公伯为何替杜潼等人说话?”

关内侯和两人走出宫殿,他说道:“成单在秦四十四年,除了文信侯以外,非论是始天子抑或是二世,皆不重用此人。倒是赵高汲引他作为咸阳都城的卫尉。士为知己者死......”关内侯苦笑了一声:“此人很有前人之风啊。”

嬴显向子婴行李,说道:“君上,请恕老臣直言,大殿之上,就不能问罪诸臣。”

嬴显站在杜潼身边说道:“君上,杜太仆之谏,乃是为国所虑。老臣深觉得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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