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凉,你从玉珠去换舞衣的时候,就一向跟她在一起。你说!你到底知不晓得这毒虫是那里来的?!”
顾臣烨这会儿才获得动静,惶恐的赶了过来。
思前想后,还是跪下讨情,“王爷,行川一时打动,请王爷饶了他这一次!”
“你如何就不晓得!你一向跟玉珠在一起!玉珠如果招来了毒虫,为甚么你没招来!”
“没有没有!郡主朝服上确有一点气味,但郡主和大蜜斯有过打仗,有这味道也不希奇。”
“本王审了和顾玉珠打仗过的杨斌,从他口中得知,他曾给过顾玉珠吸引胡蝶的药粉。”
顾行川拍着扶手站了起来,像一头暴怒的雄狮,吓的顾老太太都抖了一下。
暗淡夜色下,裴聿快步上前,通俗眉眼淬了冰,浑身戾气走了过来。
孟知栀也怕了,挺着肚子冲顾凉叩首。
他满眼烦躁,眸底带着冷戾,警告的看向顾臣烨和孟知栀。
顾行川完整慌了,伏在地上不断叩首,哭泣着想要解释请罪。
太医丢开顾行川跪在地上颤栗。
可行动间劈面而来一股腥气,顾凉凝着他上面的玄色锦衣半晌,眼尖的瞥见有一处金龙丝线,多了一抹猩红。
“查出来了!查出来了!这舞衣上确有一股吸引萤虫的味道!并且气味非常浓烈,这舞衣想必是在那药粉泡开的水里,浸泡了很多天!味道才全数感染了上去!”
裴聿默不出声的看着顾行川,半晌蓦地抬脚,重重碾在了他刚才往顾凉扬起的那只手上。
“王爷!老妇胡涂!老妇冲犯!老妇才是混账!请王爷恕罪!老妇给镇北王存候了!”
顾行川呜呜点头,“下官不敢……下官不敢!”
批示使上前拿起绣春刀,抱着站在了前厅门口。
“我怎会晓得。”
裴聿居高临下看着他,挨得近了,他身上那股血腥气就更加清楚,冲的人头晕目炫。
“呜!”
顾老太太吓的两腿一软。
顾行川满头大汗。
“坏了啊!这——这门牙掉了,这、这如何是好啊!”
顾行川半个身子都垮了,狼狈的贴在地上,五指连心,疼得他眸子都爆了出来。
“本王。”
他还是朝会打扮,身上披着那件茶青大氅,肩上一片乌黑狐皮不然灰尘。
太医德高望重,正查抄的时候,顾老太太盯着顾凉,看她另有闲心饮茶,忍不住说道:
本应是昌大寂静的大朝会,在荒唐的毒虫事件下闭幕,顾玉珠的确如她所愿,立名邺京。
托案上摆放着顾玉珠的外套,金饰,另有顾凉的朝服,乃至另有她用过的琴和琵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