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皎月浑身汗毛倒竖,头皮蓦地一麻。
“衣裳打发给邺京的乞丐,金饰能融就打了给我娘做新的。这璎珞上的鸽子血宝石,找工匠取下来,做个发冠镶上。正巧平成郡主生辰,我娘能戴了去。”
顾凉表情甚好,笑着说道:“凤箫本日立了大功,我下午去给平成郡主挑贺礼,你和玉壶措置好这些东西,跟我一起去。给你们两个新作两身衣裳。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顾皎月嘴巴抽搐,“镇、镇北王部下的……”
俄然!一根锋利的簪子头就抵在了她的颧骨上。
一头瀑布似得青丝,炸开了好几处,满地都是她的秀发,脑袋上不知那里必定秃了一块。
顾皎月恨恨咬了咬牙,不甘心就这么走了。
“都是一家人,三姐也忒吝啬了!大伯母手底下那么多铺子,五千两只是一日的流水罢了!如何就给不得!”
“蜜斯~”顾皎月的丫环扑上前,镇静的用绢帕给她捂伤口。
“都是一家人,我问四妹借身衣裳金饰,四妹这么慌做甚么。”
顾皎月顾不得疼,张牙舞爪上前就要抢。
顾凉不耐烦的冷下了脸,“这尚书府是顾家的,养你们二房的是父亲,中馈在老夫人手里,你要用钱去找他们。”
凤箫卤莽的将顾皎月扒了个洁净,只留了内里的粉色亵衣裤。
凤箫漫不经心的收起剑,冲顾皎月暴露一个笑来。
二房院内,宁氏正坐在上首喝茶,茶水入口还没喝多少,就听外院传来顾皎月的哭声。
顾皎月呼吸一滞,惊骇的不竭眨眼睛。
“顾凉你甚么意义!你疯了你!把我的璎珞还给我!”
凤箫手中的剑直接出鞘,一剑往那朱漆箱子劈了下去!
惯性使然,下人狼狈的摔成一片,满地都是红木残渣。
“部属是镇北王部下的侍卫,在北地待久了刀剑不离身,女人如有定见大可跟尚书大人提,再叫尚书大人反应给我们王爷。”
这是拐了弯的骂她脸皮厚呢!
“顾凉!你是不是疯了你!你凭甚么砸我的箱子!”
“铮——”一声,寒光凛冽的剑拦在了她面前,高度正幸亏她颈上。
仓猝走进里间,丫环劈面挨了宁氏一巴掌,打的牙齿把嘴里软肉磕破了。
顾皎月吓得赶紧发展。
“呜呜……你,你别……”
顾皎月才不要旁人代她说,她捏着宁氏衣角,三言两语把事情透露了。
她笑盈盈将璎珞丢给身后的玉壶,对顾皎月说:
也不管凤箫和玉壶连说不成,顾凉提着裙摆笑盈盈进了主院,跟叶氏汇报动静去了。
顾凉挑起眉头,挖苦道:“铺子是叶家的,敢问你是叶家甚么人?打秋风打出风俗了是吧,你这脸皮一刀捅下去,不晓得能不能流出血。”
顾凉款款走上前,拨了拨她脖颈上挂着的璎珞,啧啧称叹。
忿忿然回身要走,身后顾凉俄然道:“站住。”
“呜呜,三姐~我错了,我不来找大伯母要钱了!你放过我吧~”
顾皎月哭着扑进宁氏怀里,杜嬷嬷也在这时拿了屏风,从速给顾皎月裹上。
“四蜜斯还是共同一点,不然你这满头朱钗,哪一个不谨慎划花了你这粉嫩的脸,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如何样!”顾皎月抿紧唇,袖下的手微微颤栗。
顾皎月尖叫着挣扎,见凤箫为了扒她的衣裳放下了剑,几次想推开她逃脱。
“反了她顾凉了!我现在就去找叶氏!讨个说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