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黎宁的眼神尽是讨厌和鄙夷,“黎氏伤害继女、婆母,罪名证据确实。先下狱关押!待叶夫人棺椁运到,再移交大理寺开棺验尸,复审科罪。”
叶越眸子都红了,顾凉恐怕他忍不住,当场拔刀刺死了黎宁。
惊堂木一敲:“升堂!”
吭哧辩驳:“我……谁叫叶秋屏不乖,我也没想要她死,她现在不是好好的!”
黎氏这两日在女囚牢被‘重点照顾’,没了蛊虫在身,她乃至打不过六十老妪。
“永宁郡主又在啊,这事儿难不成又是郡主发明的?”
“人间竟有如此毒妇。”
黎氏哑口无言。
她才没吃坏东西!
太医施礼后说:“回几位大人,在偏院时下官已经给小蜜斯号了脉,她的确中了毒。只能靠下毒之人的血异化的食品服用,才气饱腹。”
“严大人?”
刑部尚书一愣,大声道:“堂外何人鼓噪!”
这严大人可不普通,六年前他还是朝中大儒,膝放门生无数。
“你这贱货,你连两岁小童都能下药,你另有甚么做不出来的!”
刑部尚书用力点了点头。
黎氏猖獗点头,眼底的恨意几近要冒出来,盯着顾凉恨不得咬破她的喉咙!
哭道:“贱人!说!芸芸是不是你害死的!”
“严大人多礼!快快请起!”几个大人都站起来回礼。
“见过几位大人。”
刑部尚书说:“这些事本官早已在陈情书上看过了。已经提早找了太医来,现在就能给小蜜斯看诊。”
大理寺卿看向严大人,“那就,开棺验尸吧。”
“你还敢提芸芸!”
黎氏被打倒在地,眼底闪过一抹心虚,但是很快敛下。
都察院官员沉着了一下,问道:“那孩子人在那边?”
丁忧结束,他的身子也不能支撑他持续仕进,干脆就在家中养老了。
刑部尚书道:“严大人,关于您爱女一事,可有证据能指认是黎氏所为?”
“已经候在偏院。”
顾凉又道:“几位大人应当晓得,沛国公府的叶琪因为涉嫌通敌,被叶家家谱除名。黎氏恰是她的生母,因为不肯女儿被逐削发门,她还给我外祖母下了毒!”
可惜断案要证据。
“我没有,我不是……顾凉!你胡说!”
落座后,大理寺卿便咳嗽着停止了胡思乱想。
她猖獗点头,带着锁链的手指着顾凉,喉中“啊、啊”地叫着。
不久后,太医被带了上来。
“快请!”
“啊!啊!啊啊啊!”
严夫人抹着眼泪,她和丈夫都不是陈腐之人,何况开棺验尸不是打搅严芸清净,而是要还她迟了六年的公道!
“沛国公府继夫人黎氏。给八岁继女下毒整整六年,给婆母下药,与府上花匠通奸,盗取国公府秘密。证据确实!”
屋外俄然响起一声怒喝!
顾凉道:“请大人让他们出去。这是我表哥的外祖父母。”
她们怨宠妾灭妻的叶昌平,可无法黎宁大要工夫做得太好,她们底子无处挑理,更怕说多了和外孙们离心。
“无妨。能说也是抵赖罢了。”
以是不敢说,直到今早收到叶越快马加鞭递来的信。
黎氏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惊骇起来。
“你们没有证据别平白诬告好人!我当年待严芸那么好,我如何能够害她!”
折腾到开棺验尸,已经是两今后。
这么多年来,爱女的死始终是老伉俪俩内心的痛。
大理寺卿正往位子上走,听到外头这群百姓的群情,无法地抹了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