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可汗听了韩延徽一席话,只感觉韩延徽的话丝丝入扣,句句在理。
不管如何,彻夜将是个不凡之夜。
韩延徽只感觉受伤之处凉飕飕的,立即就不疼了。
“天可汗开疆拓土势如破竹,铁蹄踏过之处令敌闻风丧胆。但是,可但是,但但是......”
“嗯,本日细心旁观,先生天庭饱满,地阁周遭,果然是器宇不凡”!
韩延徽就要膜拜在地,一双腿却如刀割普通疼痛,只好皱了皱眉心。
“可我对于中原文明另有很多不解之处,是个初学者,还需拜先生为师”。
甚么?前几天因为不膜拜天可汗,韩延徽受了铁骨朵之刑。本日,拖着受伤之躯的韩延徽却要行膜拜大礼。真是世事难料,转眼万千呀!
韩延徽沉吟半晌。
“燕帅刘仁恭之子刘守光囚禁其父,自命为卢龙节度使。因为比年交战,导致气力锐减。因惊骇民气不附,以是派我出使契丹,缔盟后盾”。
天可汗的侍卫当即搬来了一个坐墩,韩延徽不卑不亢,坐下下首。眉宇间有着一股豪气、傲气。
韩延徽不晓得耶律阿保机的葫芦里到底装的甚么药,只见他大义凛然,怒声喝道:“阿保机,要杀便杀,要剐就剐,不必装模作样啦!”说罢,视线紧闭。
韩延徽见状,已知耶律阿保机有了改过之意,就恭维了几句。
韩延徽被五花大绑带到天可汗大帐,他举头矗立,无有一丝害怕。
韩延徽见天可汗已消了肝火,因而答道:“天可汗有所不知,燕帅刘仁恭与我有知遇之恩,召我为幽州都府文学,平州禄事参军”。
耶律阿保机却面露浅笑走上前去,亲身为他松开了绑绳。
“谢天可汗如此盛赞”。
韩延徽的心顿时如同挂了十五只吊桶,七上八下。莫不是天可汗要在夜里对我施以酷刑?
“韩参军的腿脚不便利,就不要行如此膜拜大礼了”。
只一袋烟的工夫,耶律迭里特提着药箱跑着进了天可汗大帐。
耶律阿保秘密与韩延徽燕饮到天明……
耶律阿保机心疼地命令道:“迭里特,你要用些外伤酊,争夺让韩参军的伤口速速复原”。
“听了先生一席话,令我茅塞顿开。本可汗当前亟需像你如许的治国人才啊!但愿你早日成为我的智囊”。
“嗯,汉朝有个苏武”。
耶律阿保机一见韩延徽并不计前嫌,内心顿时感激万分。
“酒人,摆下酒宴”。
“可你为甚么恰好尽忠刘仁恭此等人呢?胡涂呀”!
“你小子,走了****运喽。问甚么,问?去了,你就晓得了”。
“诺”。耶律迭里特边说便翻开了一个小小葫芦,从内里倒出一些草药汁敷在韩延徽的受伤之处。
韩延徽咬着牙,不让痛苦的神采闪现出来,但天可汗早已看出韩延徽是死力忍耐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