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儿,快起来,坐吧”!
“圣躬万福”。
“宗子图欲虽懂汉学,可他脾气不稳,常常体罚婢女,闹得宫中鸡犬不宁,真是令人头痛。而次子尧骨却能够谨言慎行,且非常孝道,这些都是治国底子。何况,尧骨也会说汉话,咏汉诗。这一点毫不比图欲相差毫厘。且尧骨骑马、射猎、角抵,更具有天皇王逸马嘶风之豪杰本质”!
萧岩母斤连连点头。
“天后,你给朕保举了韩延徽,韩知古,康默记。他们都是中原人,汉人。大契丹国若无这几位贤臣帮忙,能够获得如此迅猛之生长吗?你想想,汉人能够在大契丹帮手朝政,而朕若在中原落脚恐怕就没有这般风景了。你晓得这是为甚么吗?这不但仅是契丹民族与汉民族风俗之差别,更是契丹文明与汉文明之差别”!
“果然如此”?
萧辛儿面向萧岩母斤行了个半蹲礼。
“臣下愿闻其详”。
郎公远进入殿内,面向耶律阿保机行了个作揖礼。
“神木所生,必深山深谷,自古,有神灵佑之。而吾大契丹向来尊崇长生天,砍木时,祭奠之礼亦不成少矣”。
“嗯。都雅!都雅!此乃苏绣之上品”!
“吹打”。耶律阿保机做了一个手势,音乐响起,大契丹舞女翩翩起舞。
“本日适逢大契丹国皇太后诞辰大典,臣下受梁王调派,前来为皇太后贺寿”。
郎公远一挥手,两位梁国婢女手捧两床丝绣龙凤戏珠锦被托盘而上,呈献给萧岩母斤。
“天皇王陛下如此诚意,作为梁国使臣,岂能不言谢呢”?
命妇微微下蹲,行了个半蹲礼。
“臣等恭祝天皇王陛下万岁!万岁!千万岁”!
“看座”。
郎公远无可何如,摊开双臂,点头,苦笑。
“梁国使臣郎公远拜见大契丹国天皇王陛下,天后娘娘”。
述律平语塞:“这个”?
“这两床锦被,是梁王叮咛臣下细心为皇太后定制的,几名苏绣女红足足绣了半年不足”。
“梁王遣臣下出使契丹,一来呢,是为大契丹国皇太后祝寿,别的另有一事相求,不知天皇王陛下可否恩准”?
“臣等恭祝皇太后福寿绵长,寿与天齐”!
酒人忙里忙外,为世人端上鹿肉、牛肉、刀叉与美酒。
“平身吧”。
耶律阿保机面露难色,环顾四周契丹官员。
“天后这是为何?图欲(耶律倍)与尧骨(耶律德光)皆你所生,缘何厚此薄彼”?
“天后,汉文明如此广博高深,图欲可谓精益求精,理睬了此中本色,尧骨与之相较,相差甚远呐”。
“嗯,这龙头凤尾图案的针脚是配了金丝、银线的。令大殿金光四射,熠耀生辉”。
耶律铎臻见天皇王有些难堪,走近天皇王与之私语。
“诺”。
萧岩母斤和颜悦色:“梁国使臣,不必这么多礼数”。
郎公远站起,向萧岩母斤行了个作揖礼。
“天皇王陛下息怒。不如让梁人以白鼻赤驴祷祠,然火线可砍木”。
郎公远表示得非常谦虚。
“这个”?
众臣行双膝膜拜礼。
耶律阿保机微微皱眉,心中不快。
“不知皇太后可否中意”?
“梁国使臣请先不必言谢”。
梳着髡发的御侍们走马灯似的来回穿越。
“好了、好了。天皇王,汉文明既然如此首要,臣妾就不再对峙一己之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