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儿极不甘心肠将这只野兔扔在雪儿面前。
狗儿一听,气得哇哇大呼:“你真是,狗眼看人低”。
狗儿小将军倒是快人快语:“女人,就算这只野兔是你射猎的,那又如何”?
“你想啊,契丹人的箭法,那叫一个准,走到哪儿,都令人恋慕、妒忌、恨”。
高芸芸忽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,冷冷地看了一眼耶律倍。
哦,母后算明白了。皇儿自打从医巫闾山丛林猎场打猎返来,整日里神情恍忽,苦衷重重,没事儿就喝些闷酒,还吟着甚么歪诗。
皇太子写字的大案上,摆放着一只红色翎羽,非常夺目。述律平走近大案,拿起这只红色翎羽摆布旁观,只见上面竟然写着女儿家的名字,不由心生疑窦。
一旁的“大黑”却不干了,瞪着一双凶恶的大眼睛,舞动着细弱的前爪,朝高芸芸吠叫个不断。
莫非这此中的猫腻儿就埋没在这只翎羽当中?述律平内心嘀咕着,恐怕都是为了这芸芸女人。
耶律倍没有说话,向后发展了一步,细心地核阅着面前这位得理不饶人的女人。但见她两只酒窝非常惹人爱好,七颗皓雪般的小牙齿露了出来。
耶律倍的神采顿时绯红,唰地一下,由脸颊红到了脖颈子。
“这个你别管,你休想冒充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”。
可话到喉咙处却发不出音来,只好呆呆地望着两位女人渐行渐远,直至从视野中渐渐消逝。
这时,太子舍人远远地跑了过来,向耶律倍行了个单腿膜拜礼。
“报:皇太子殿下,方才接到京都飞鸽传书,天后娘娘有旨,请皇太子殿下速速返回皇都”。
“免礼。不是奉告过你们吗,在外,本公子一概不回礼”?
耶律倍眉宇之间写满了苦涩与痴情。此时,出窍的孤魂,带着无尽的情思缥缈至那座魂牵梦绕的医巫闾山。
东宫大帐内,他神采凝重地走到墙壁正中,顺手取下写有“芸芸”二字的红色翎羽拿在手中,密意地凝睇着。
“芸芸女人,你现在那边啊”?
耶律倍如醉如痴,没有在乎天后娘娘的旨意,反倒踌躇了好久。
太子舍人陈述结束,才谨慎翼翼地站起家来,将天后娘娘述律平的旨意双手奉上。
高芸芸飞身上马,拨转马头,还是不依不饶。
“快奉告我,你那里像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,嗯”?
狗儿面露严厉:“哎,你这臭丫头,怎可妄议皇太子殿下呢?那但是要杀头的”。
“儿臣给母后存候”。
“皇儿免礼”,述律平说着与耶律倍联袂走进大帐。
耶律倍连连向高芸芸行抱胸礼、鞠躬礼,以示歉意。
在大帐外等待的狗儿小将军与太子舍人赶紧向天后娘娘施礼问安。
述律平悄无声气地走近了东宫大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