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客气,”掌柜的说道,“一桩小事,曲解罢了,我也不是甚么吝啬的人。这城南的事情,我跟你们说说,免得初到江宁,两眼一争光,去了城南。”
“我们初来乍到的,对这江宁府确切是一无所知呢,”林幼瑶笑眯眯,“掌柜的,刚才是我错怪您了,给您陪个不是。您就给我们说道说道这灾黎的事吧。”
两人并肩走了几步,穆景瑜俄然又转向了林幼瑶,他谛视林幼瑶的侧面,洁白细致的肌肤在春季的阳光下,仿佛散着淡淡的光晕。
酒楼没有买卖,掌柜的表情本就差,林幼瑶的话又戳到了他的把柄。这掌柜的立即上了火,三步两步赶到林幼瑶他们桌边:“你这女人,如何说生机就生机了?还说我家是黑店,我们开门做买卖的,最讲究名声了。我家开这酒楼已经三代了,做的都是知己买卖,这四周的邻里谁不晓得?你这女人好不懂事,一上来就给人按个黑店的罪名,这么大的罪名我们酒楼但是担负不起。”
“还是女子的好。”他轻声道。磁性的嗓音用心被抬高了,声音很轻,却又刚巧能被林幼瑶听道。
“官府?管啊!有甚么用?”那掌柜的说道。
林幼瑶抬眸,撞见了他幽黑的眸子里一刹时掠过的情义。
穆景瑜从怀中摸中一两银子交到那掌柜的手中。
林幼瑶见这包子香喷喷的金饰白糯,也不推让,笑眯眯的道了谢,接了过来。
穆景瑜疑道:“掌柜的,城南的灾黎,是如何回事?”
林幼瑶见这掌柜的公然如她意猜中的一样,被吸引了过来,还带了那么大的火气,她就赶紧起家给这掌柜福了一礼:“掌柜的不要见怪,是我不懂事,错怪了掌柜。只是你这酒楼代价实在是忒贵了,我们初到江宁,不体味江宁的物价,一时情急,这才冲撞了掌柜。”
酒楼里本来就没有甚么人,静悄悄的。林幼瑶这么大声一说,就轰动了一旁的掌柜。
但是城外的庄户就不一样了,另有那些村庄里的农家,没有了收成,就意味着没有了粮食。这些人都巴巴的赶到城里来,等着官府布施嘛。府衙把那些灾黎安设在城南的空位处,圈着他们,不让他们到处走动。
出了酒楼以后,两人相视一眼,都明白了对方的意义。随后,两人相携着,往城南走去。
“哦,对了,你们是初到江宁府的外村夫,应当还不晓得城南的灾黎吧?”掌柜的说道。
“掌柜的,这米价粮价涨的那么短长,官府不管吗?”穆景瑜在坐在一旁淡淡的开口。
“掌柜的,此话怎讲?”穆景瑜道。
“掌柜的是如何回事啊?”林幼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