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个长得非常标致的丫环。”阿青接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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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青,可刺探到甚么动静了?”梁品昀见到这个名叫“阿青”的衙役,快速向前走了几步,走到阿青的面前。
梁品昀之前严峻万分的心终究安静下来。
少时,他合起了账册,手指在账册背脊上摩挲了一下,又把账册放了归去。
“是个丫环。”阿青说道。
林幼瑶蛾眉一抬,小嘴一咧,睫毛一眨:“这账册,我来看!”
“世子的书房里摞了厚厚一叠的账册。”阿青道。
“是,殿下。”梁品昀应道。
“世子在看账册?”未等阿青说完,梁品昀就接口问道。
“世子没有看到账册,别人在看。”阿青道。
“殿下,”梁品昀游移了一下,“账册有很多……”
江宁府衙的西厅中,梁品昀来回踱着步子,他双手背在身后,行动短促,完整不似刚才在穆景瑜书房里的淡定,而是显得非常烦躁。
“你昨日说京里下拨的赈灾银两已经用了一半了,都买了甚么粮食,甚么物件,各破钞了多少银两,你同本殿详细说一说。”穆景瑜道。
梁品昀顿了一下:“有的。遵还是例,赈灾银两需专设账册记录收支,不得与府衙的其他账册相互混合。下官不敢懒惰,设有专门账册。”
梁品昀从穆景瑜书房退出去的时候,官袍的衣袖已经被他攥成了一团,他的手掌心,在这暮秋的时节,竟然出了一层薄汗。
不一会儿,赈灾银两的账册就都被搬来了。真的如同梁品昀所说,账册有很多。线装的账册一本又一本,有厚有簿,足足摞了半人高。
一刻钟畴昔了,半个时候畴昔了,一个时候畴昔了。
“好了,快说吧,到底刺探到了些甚么?”梁品昀抬起一只手,握住官袍广大的袖口。
这时,从门口走出去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,男人身材不高,长相浅显,穿了一身衙役的公服。身上是皂色的短袍,腰间系了红色的腰带,背后有一个圈,圈里写了一个“衙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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