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景瑜伸手将她垂下的碎发别到脑后:“别看了,明日看也是一样的。你本身说过甚么,积劳易成疾,张弛需有度,水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?如何搁本身身上就想不明白?”
穆景瑜在书房里,踱到窗前,他看了看窗外的雨丝,心头升起一阵忧思。
“殿下……。”林幼瑶的颈间满是男人的呼吸,她目光以及,是他束起的长发。她的脸颊放汤起来。这么近,有些受不住。
“明日叫人来取。”
这日上午,下起了一场秋雨,雨水交叉,无声飘落。秋风秋雨来袭,精密的雨丝同落叶一起落下,给这个大灾之年更添了几分难过苦楚之意。
林幼瑶重心不稳,直接倒在面前男人的怀里。穆景瑜恰好顺势抱住她。
每当这个时候,林幼瑶就窝在穆景瑜的怀里。
只见林幼瑶面前摊开了一本账册和一本空缺册子,她手里握着笔一边看一边写。姿式不甚文雅,乃至连端方也算不上,但是神情倒是格外专注。一双明眸在烛火的映托下,闪着点点星光。
她将账册中记录的每一笔支出用阿拉伯数字的情势,钞缮到一本空缺的册子上。再用当代复式记账法中有借必有贷、假贷必相称的法例,将这些支出清算归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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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景瑜内心不肯打搅她,但是时候实在不在早了。他一个男人熬夜就熬夜了,一个女儿家那么晚了还在为了查账费心吃力的。都是为了他吧。他的心仿佛也被暖色的烛光照的暖了几分。
下雨了,灾黎的日子恐怕更加不好过了。这查贪没有体例,以工代赈之法实施不得。现在只能用赈灾银两买粮施粮。他已写了折子请陛下再拨银两,也想了体例从别处筹措粮食,但愿能拖得久些,但是治本不治本,终不是悠长之计。
穆景瑜将手中的羊毫,放入笔洗涮了一涮,洗濯洁净今后,查回了笔筒。随后,他转过甚,看向林幼瑶。
但是每天中午,穆景瑜都会把林幼瑶拉到歇息用的配房中。两人都会退了外衫,搂着在一起,昼寝半个时候。
实在每日昼寝过了两刻钟,林幼瑶就醒了,穆景瑜却要搂着她,睡足半个时候。常常林幼瑶睡醒了,穆景瑜却还在熟睡。
“幼瑶。”穆景瑜微微拖长了音,又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