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狄人马举刀翻飞,呜呜嘎嘎如猿喧哗以壮阵容,车中百姓吓得瑟瑟颤栗,莫不敢探出头去。

刘渊用手肘戳了戳她,担忧道:“青城,你说大漠当中,人迹罕至,如果半路杀出一批强盗可我们这车队可抵挡的住?”

白狄王轻笑了声:“本王赏识有勇有谋之人。本日便予你这个面子,但倘若你败了,这些车马赋税及车中人,都任本王措置,如何?”

白狄人身强体壮,魁伟高大。须眉稠密,披发为纴。衣穿兽皮貂毛,腰挎马刀身背弓弩,全然是个为战役而生的民族。

战盔下眉头拧紧,骑士不敢回声,暗自思忖起来。身后部属亦有声音传耳:“这白狄王听声音倒是年青,比起疆场经历,您可那娃儿高上很多。”

“本王才不管他们要甚么呢,只要不要性命,都行!”刘渊暗惊道。

“啊?这可当真如何是好啊!本王可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处所!”刘渊不安道。

铁马铮铮而来,百余名白狄齐齐冲上前来将车队里外里的包抄起来,里头的开端找寻装有粮草的马车,核心的则绕着圈的跑马。

车队沿官道而行,三日三夜以后便进入了荒凉戈壁。掀起车帘,纤长的睫毛扇动着,青城有些猎奇地向外看去,视野以内黄沙漫天,戈壁连缀,远方偶能瞥见三两顶矮蓬,和天涯飞旋的秃鹫。

青城苗条的睫毛蹙了起来,面露难色:“白狄王大义弃弓,将军胜之不武。但只怕短兵相接,将军亦不是他的敌手。”

“是啊将军,即便您现在回绝,这些白狄人也一定会等闲放过我等,反倒还失了凉国将士的颜面。”

“他有这么短长?”刘渊瞪圆眼睛惊道。

白狄王将背弓留下,拨转马头奔去远处开阔之地,骑士低哼一声,亦鞭马追上前去。当场氛围刹时沸腾,不管白狄懦夫,还是车中百姓,皆是目及而去。但相形白狄族人的起哄造势,车中百姓更多的则是提心吊胆,暗自祈福。

尘烟中,前头跃出一人,穿着甚是华贵,明显是这批白狄人中首级。他满面胡子,瞧不出年纪,却能瞥见那高挺的鼻梁,慎人的眼神,骑士与他对视一眼,便暗自胆怵低下头去。

“嘿!青城,你说咱这将军能胜得了那白狄王麽?”刘渊眨巴着眼睛,猎奇又忧愁道。

“翟狙退下!”那狄族首级痛斥道。

刘渊乌青着脸,吞咽了几口唾沫,担惊受怕起来:“糟了,不会真的是蛮夷来了罢。”

“殿下但是堂堂的岚朝八皇子,具有一疆封地的东海王,怎会如此没出息呢?”青城撇了他一眼,再次望向帘外:“此地除了胡人,想必另有蛮夷出没。蛮夷族人生性残暴,又善于骑射之术,仅凭我们车队这些人,绝然不是敌手。”

“大王!这厮劳不得您台端,还是又我斩了他!”翟狙瞪着猩红牛眼,恨不得将那骑士活剥扒皮。

“刚才听到那部属名翟狙,想必这批白狄人乃鲜虞一脉。鲜虞可不是个好对于的敌手啊。”青城兀自感喟感慨了起来。

“嘘!”青城捂住了他的嘴,向外看去,便见远方黄尘滚滚,似有白骑人马向着此地冲杀而来。

“铁鹰旗!是白狄!”

护车骑士亦非平常等闲,皆是自幼习武之人,可面对彪悍的蛮夷,不免撤退三分。为首骑士见状不妙,拱刀礼道:“诸位懦夫,这车篷里皆是平常凉国百姓,我等此行前赴雍凉,还请行个便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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