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动静纵使对刘渊的打击最大,但在场将士无不震惊不已。只不过后者震惊以后便是痛快大笑起来。

众将士方才会商热烈,重视力集合,倒是忽视了在偏席坐着的青城。

拓跋珪这才跟声道:“叔父所言甚是。那狗天子刘湛乃是病死,而非被我等诛之,未能亲手报仇,尔等何来笑由!他日又如何成绩霸业?”

“是啊青城,本王尚且也想过此计,但何如局势如此,亦无能为力啊。”代国王点头感喟道。

合法将军们堕入思考中是,东方觉明亦是摆手道:“且非论如何故赵国之名出征游说,单论游说之才,前有张仪,公孙衍,后有智才苏秦,哪一名不识巧舌如簧,倒乾坤之说,搅是非之吵嘴?我代国虽有精兵武将,却无贤策文士,游说不成倒落人话柄。”

“若能以赵国之名派贤士游说,那还需担忧诸国不待见麽?”青城道。

“诶,只盼着赵国天子何时死去,也来个皇子之争,到时我等便可借机杀入皇城,一举拿下赵国边境。”雄狮将军拓跋孤确切慎重高见。

“叔父,现在南岚宫廷内哄,定有可趁之机。北方诸国必出兵挞伐,我等何不乘此良机随军入侵?”代国王拓跋珪试问道。

“这!——”

青城在旁亦是吃惊不已,她天然能够明白刘渊现在的表情,但顾及眼下安危,她只能默不出声的握住刘渊的手,柔声安抚道:“殿下莫要哀痛,待回营帐后,青城便随殿下祭奠先帝。”

“女人反应机灵,却尚且年青。合纵连横确是为今之计,但我代国现在不过掾属赵室,诸国又岂会待见,更别提遴选有能贤士前去游说了。”东方觉明叹然道。

唯独稳定的,只要他头上的金铜王冕了。

他虽已过平头甲子之年,行动盘跚,垂老迈矣。但提及话来阵容却不输丁壮,层次亦是清楚得很。简简朴单的一席话,既讨得了将军们的情面,又同时扇了他们耳光,将军们虽博得了宽恕却也失了颜面。

“好啊!那狗天子终究死了!”猎豹将军乌洛兰.赤羽豪笑道。

“父皇...父皇他...仙逝了...”刘渊瞳孔收缩,神容板滞,脑海中除了这则凶信空缺一片。

“是啊大王,国公之言一语中的。北方诸国并起,本就处于内哄,不管凉国,齐国,还是那赵国,即使岚朝内哄,又有哪一方兵力足以与之对抗?”战狼将军侯晃慨然道。

青城应了声便移步至帐殿中心,微微见礼。

“以是老朽恳请大王不要见怪将军们了。”东方觉明揖道。

此等眼神亦是让青城心神一颤,没料如此一名留着稀少超脱的乌黑髯毛老者,竟是有着如此充满力量的眼眸。仿佛能够预感过往将来,洞悉人间万物,明辨是非吵嘴。

拓跋珪一眼不发,只是余光微微瞥向了东方觉明,但见他老眼微凝,嘴角轻视一斜,哼道:“不过就是南边死了个天子,各位将军倒像打了胜战,欢畅得很呐。”

各位将军面面相觑,齐跪在地要求惩罚,拓跋珪又是看了眼东方觉明,嘴角一抿,阵容稍显宏亮了几分:“各位将军起家罢。现在岚朝已非南北之战的岚朝,物宝天华,兵强民富,今非昔比啊,我拓跋氏尚且借先王与赵帝旧情,方才囊得这弹丸之地。又何来活捉岚帝,祭奠祖室之能呢?故狗天子死亦当欢畅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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