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骏眉头一蹙:“另有他谋?莫非刘渊成心借助赵国权势造逆之意?”

“别看了,陛下定会来的。”司徒骏将酒饮下笑容满面。

“恕微臣直言,司徒骏此人贤才绝代,满腹经纶,可微臣总感觉此人很故意计,城府叵测,竟能瞻望陛下彻夜回京,已在十里外的东阳亭备好酒菜待陛下畴昔。”

“才敬是如何得知朕彻夜便要启程回京?”

樊武替燕王掀起蓬帘,成心偶然地提了句:“陛下可还记得姑苏刺史侍郎司徒骏?”

燕王点了点头:“才敬有说不知,朕从不小觑任何一个敌手。先前早已派人前去刺杀八弟,却接连失手,现在听闻其身处北方赵国境内,似另有他谋。”

“才敬言之有理,持续说下去。”燕王一面喝酒一面道。

燕王负手而行,跬步间有着本身的考虑:“七日未理朝务,唯恐风云转向,还是趁夜无人滋扰之时分开为好。”

彻夜的她穿得极美,桃红衫子银丝裙,梳着精美的发誓温婉风雅。她本丽质天成,不施粉黛亦是极美,特别是朦朦月色下,冰肌如雪,端倪动听。

“夜路难行,陛下谨慎。”仆人长拘一礼,旋即回身入府缓缓将门关上。

“夙来听闻姑苏女子容颜清婉,朱唇皓齿,甚是秀美美丽,本日得幸一见,果然不假。”燕王忍不住奖饰了几句。

“五皇子虽愚,毫无抱负大志。可其生母乃是大楚公主,不免不让人有怜悯之心,若他日受人摆布结合大楚权势,亦是锋利之矛啊!而六皇子刘宪宗与八皇子刘渊,虽不得民气而独守空城,但其二人友情甚深,亦有趋于联盟之势。”

夜深人静,玉轮如出水芙蓉般清澈,氛围中沁着花香,一辆马车摇摇而行停在天机府门庭外,大门缓缓开启,一盏油灯下仆人送燕王步了出来。

“爱卿不必多礼!”燕王迎上扶身,目光成心偶然多在雪姬身上停滞了半刻,却不着陈迹,转颜笑着坐下。

“陛下已留天机府七日,想必已得有神人奇策。臣不过鄙陋才浅,皆是小儿之言,不敢在司马先生面前班门弄斧。”司徒骏谦逊道。

樊武蹙眉骤凝,欠身:“陛下之意....?”

她本就生得美,这只手却更美,让燕王这帝王男儿都不由谛视她手而非杯中之酒。

樊武话未说尽,燕王已点了点头:“现在用人之际,怀才者不成怠慢。司徒骏文采风骚,才藻艳逸。朕前日才赏读他的《治国策论》,兀觉此人晦迹韬光却怀著于竹帛之志,实属可贵。”

“治国良策,向来就不是千篇一概,朕愿闻其详。”燕王敬酒饮下。

整整七日,燕王在天机府内就未曾出来过。姑苏城内的官吏非常群情纷繁,现在朝内尚未安定,燕王拜访司马聪了无消息,必将有大事发声。

“陛下,实在这姑苏美人不知容颜绝美,品性更是温婉内敛,含蓄贤淑。以是世上人总说,男儿好福分,唯属江南姑苏耳。”说着,他便举杯一敬。

“陛下半夜忧心,臣没法为陛下分忧解扰,便是罪!”

东风舒畅,长亭幽幽。美酒好菜,月下才子。司徒骏坐于东阳亭内,单独喝酒,雪姬静肃立在一旁,目视远方。

有才子相伴,燕王心悦不已,天然拾他面子,二人同饮而入大喊利落。

“去东阳亭。”燕王笑着坐进了车里,樊武歪着头,不解了半刻。但主子的心机做主子的还是不好妄加测度,便识相的驾马朝东阳亭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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