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意与汉赵交好的凉国得知动静后,迩来也调派使臣前来和亲,凉帝成心将本身芳龄十五的幼女嫁于刘渊,乃至甘心只为妾室妃嫔。

“独一前朝无后宫,天然是失了权力的均衡。”东方觉明端动手,走到暖炉边上:“现在汉赵江山尚未安稳,天子结婚乃是大好之事,近几日诸国和亲使臣络绎不断,那无知小儿却皆已婉拒,岂不是给诸王留颜面?如此一来如果结下梁子,落人做了文章,措置起来可就毒手了。”

“喔?此女子可在朕的秀女宫?”

白狄府里怨声连天,代国侯府亦没有太多正面之言。拓跋珪重新洲返来,得知天子选秀女之事,连连叹了几口气,回到内阁暖炉边,东方觉明便持着那不阴不阳的脸看着他:“自古能者为王,那天子小儿的日子怕是不远了。”

方才还稍显困意的双眼顿时来了精力,噌得亮了起来,成果竹帛一瞧,顶冠便是名为冯昭怜的女子。

“嗯。”淡淡地点了点头,翟丰道:“若非我那mm,我倒也不必困在这长安城中。”

“可不是嘛,我翟狙也早看那小儿不安闲了。自从他当上这天子,朝事不睬,成日皆是酒色欢愉,的确把天下视同儿戏。早知如此,当时让那拓跋珪当天子也好。”翟狙闷闷地喝了口酒,叹然道。

刘渊听言亦是点了点头:“如此甚好,你先命人暗中搀扶,务必令这昭怜女人入得朕的秀女宫。朕要亲眼瞧瞧这毓秀榜第一的姿色。”

“主子明白陛下意义,早已派人前去联络。不过除了这冯昭怜女人,这毓秀榜上前十美人皆是可贵的国色天香,才貌一身,陛下无妨好好打量,如故意仪之人大可不必进秀女宫,特招宠任亦可呀。”高远调弄的仙颜,语气也略带意味。

翟狙之言虽有失偏跛,但无疑是敲中了翟丰的心,他沉默地点了点头,道:“天子心智尚不成熟,纵使有能人义士帮手互助,想必也难平天下。你我且再容他一段光阴,大不了我等重回荒漠,过本来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好。”

“不必如此,端方就是端方。岂能说变就变。”刘渊寂然道,高远哑然微怔也是识相退开。

白狄府内的天井中,翟丰烹酒同翟狙酣饮,偶然间聊得此事亦是眉宇寂然,慎重其事道:“天子年幼,根底尚未安稳,就想着娶妻生子以乐承平,这天子当得未免也太痛快了吧。”

刘渊眉头一蹙,低头细细看了下,果不其然,青城亦在这毓秀榜的第七位。

而对于刘渊本身而言,不足生性多疑不安,凡事都要亲眼所见,纵使那些使臣口中的公主再国色天香,若无亲眼目睹,他皆是笑而婉拒。不过他倒更情愿听信江湖文人游士们的考语,因此便经常让高远网罗一番江湖上对毓秀榜的评比。

“叔父所言甚是,可那毕竟是天子的决定,做臣子的又如何能够摆布。”拓跋珪感喟道。

“唉呀大王!翟狙我早就等您这句话了!说实在的,这长安城虽好,女人又多。可端方也多,自在安闲惯了,不免不适应。如果回到畴前的日子,弟兄们定是乐意。”

鼻息一沉,翟丰淡淡摇了点头:“罢了,事已至此亦不必再说甚么。只是再为这天子小儿尽忠,我翟丰亦是做不到了。”

“冯昭怜,招人怜,呵呵真是个风趣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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