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憩的岳蘅不悦的展开眼,恼道:“晓得了吧?云修步步生风,你宝贝儿子,那里吃得住他这份煞气。”
云修越想越气,也顾不得岳蘅的眼色,急道:“少主,那我们现在该做甚么?只要您一声叮咛,我单骑杀去雍城绑了那李重元!?”
碧儿灵眸动也不动的看着面前桀俊的年青男人,虽是手执佩剑,可却没有半分骇人的戾气,倒更是是个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士,碧儿舔了舔唇,呆呆看着云修轻声道:“夫人才生下孩子,你可不能吓到她,另有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夫君...”
柴昭按下云修的手臂,随便倚坐在岳蘅母子身边,端起家边的茶盏悠悠喝了口道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,我和阿蘅如许也能被你找到?看来还是我有些粗心了…”
云修像是有些听懂,又像是拐不过弯来,挠了挠头道:“云修蠢钝,还望少主少夫人说的明白些。”
闻声“公主”二字,岳蘅盈盈看了眼云修,云修自知讲错,赶快咬着唇不敢言语。
云修先是一愣,随即大笑了出来——“月子?小子!少夫人生了…是个儿子,儿子!”云修猛一击掌,跺着脚欢乐道:“太好了!太好了!”
柴昭揉搓着岳蘅的手心,“阿蘅事事都和我想到一处。你说的不错,大胜期近,就算我柴昭阵前死亡,柴家军满腔热血,军中大将个个可担重担,踏平梁国也是不在话下!可如果…”柴昭面露绝望,“如果李驸马不肯再战…主帅不在,又有谁能够逆过驸马爷的意义!”
见柴昭沉思不语,岳蘅端直倚着的身子道:“他们费经心机,押的…是李重元这枚棋子吧…”
云修的俊脸唰的涨红一片,躲闪着岳蘅含义重重的眸子,忽的抬眼道:“我如果多识些字,懂的多些…”
“不是。”云修摆手道,“淮村已经是个极隐蔽的安生之处,是阿谁脱手豪阔的小丫头…让我生了疑…”
“云修…不大明白。”云修疑道。
“云修看过《兵谋论道》么?”岳蘅挑起唇角笑道。
——“少主!少夫人!”
二人一前一后走着,碧儿时不时转头看看,云修与她隔着半丈的间距,含笑不语。
“必然会归去。”柴昭不假思考道,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云修满脸不解的委曲,悻悻垂下就要排闼的手,正要回身柴昭已经到了身后,按住他肩膀道:“走,出来看看我和阿蘅的儿子。”
——“甚么都不消做。”柴昭淡淡道,“等!”
云修抽出腰间未脱鞘的佩剑晃了晃,收起欢乐冲碧儿眨了眨眼,“有我在,你奶奶撕不了你的嘴。你云爷爷向来只救人,不害人。”
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”岳蘅意味深长的看着云修,“皇上只剩公主一个女儿,驸马爷率雄师回朝,皇上纵使不甘不满,又能奈他如何?云修,你说是不是?”
柴昭只当云修义愤填膺为柴婧抱不平,持续道:“沈泣月是细作我和阿蘅早就稀有,只是我们都看轻了此人…她冬眠柴家军好久,要探知的并非军情,而是…谋取民气。”
“那便打到他们服!?”云修劈动手掌道。
“封家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柴昭垂怜的看向岳蘅,“这份恩典,我和阿蘅记在内心。”柴昭像是想起了甚么,一边逗趣着咿咿呀呀的儿子,一边随便问道,“嘉邺关那头…李重元但是让你们三人折返回雍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