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昭阴沉的面庞顿显温情,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围着,一把搂住敬爱的老婆紧知心口,狠狠亲着她的秀发不舍放开,“没事了…我们都不会有事的。”
殷崇旭点头道:“崇旭已经命人去筹办了,爹放心。”
无霜见云修像是已经支撑不住,嘲笑一声摸向怀里的弯弩,口中轻吹哨音像是逗趣云修普通。弩/箭上弦,命悬一线,无霜一会儿指向云修,一会儿对准柴昭,低低迟疑着做出纠结之态:“啧啧啧,若能一箭双殒,该有多好…”
“阿蘅呢?”柴昭转头去寻岳蘅,见她惊魂不决的抽吸着鼻子,垂眉轻笑朝她伸脱手去,“阿蘅,跟我走。”
殷崇旭深吸着气拂开深蓝的衣衿,单膝跪隧道:“崇旭差点来迟一步,让王爷身陷险境,还望王爷赎罪!”
“王爷,请。”殷崇旭毕恭毕敬道。
“嗯…”殷崇旭回过神来,“走了。”
“殷堡主,穆都尉,快快起来。”柴昭走上前亲身扶起这两人,笑道,“本王流浪至此,二位还是如此客气,不必和本王拘礼,快起来。”
――“还愣着做甚么?”云修见殷崇旭痴傻的看着岳蘅,胳膊肘猛一戳畴昔急道,“少主都走了,你还不动?”
――“大少爷。”殷家堡的几个家仆望着初升的朝阳道,“天赋微微亮,您如何就起早过来了?”
绥城,殷家堡外,密林边。
“大哥…”岳蘅捂着嘴近乎绝望的失声哭道,“救柴昭,救我们!”
“本王从不会和殷家堡客气甚么。”柴昭豁然笑道,“一夜惊魂,确切凶恶非常,死里逃生也是彼苍庇佑。都到了殷家堡的门口,那里不出来拜见殷堡主的事理?坐一坐再走也无妨。”
“柴昭!”岳蘅跳下白龙,双目红肿着带着哭腔,“柴昭!”
殷坤略加思考道:“殷家堡雄踞绥城,这里定是万无一失的。王爷和王妃无妨在殷家休整几日,老夫自当派人护送你们安然进京。”
马蹄踩踏枯叶的声响愈来愈近,哒哒声渐近殷崇旭的心扉,视野里,阿谁魂牵梦萦的黄衫身影仿佛从梦中而来,从天而降,一如往昔。
岳蘅和顺的递过手腕,柴昭轻挽住她湿漉漉的手心,擦着殷崇旭微倾的身子自如而过。
“阿蘅!”殷崇旭冲出新建的墓园朝白龙大声喊道,“是你吗,阿蘅!”
岳蘅笑吟吟道:“大哥,阿蘅已经是做娘亲的人了!是个儿子!”
“大哥!”岳蘅打断道,“桐儿在一个安然的处所,有崔叔照顾,等我们回京停歇大事,再去接回桐儿。”
恍忽之间,殷崇旭俄然想带走岳蘅,带她分开这个骚动不息的烽火尘凡,可殷崇旭还是只能扣住岳蘅微凉的十指,用力攥紧道:“有大哥在,没人再能伤了你。”话音刚落,指尖已经切近唇边,殷家马帮求救的呼哨彻亮荒漠,惊飞了林边栖息的水鸟,水鸟扑翅高飞,追着朝阳远去。
无霜的刺客技艺多是矫捷,无霜一声令下都是四散开来隐入密林不见踪迹。驿站埋伏的人马面面相觑不知该是去是留,只是半晌的惊骇踌躇,已经被殷家堡的马队团团围住,顿时的殷家懦夫皆是威武临风,身下的骏马喘着粗气恨不得上前狠狠踩踏这一帮恶人。
――“阿蘅!”殷崇旭骤的站起家,循着异化着风声的呼喊眺望开去,“阿蘅!是不是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