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冬将至,徽城已经下了几日的大雪,满目望去都是丰富的皑皑红色,一脚踩下就像是难以拔起,甚是艰苦。
穆浦点头拥戴道:“殷堡主说的不错,崇旭此等文武双全的大豪杰,留在绥城实在是太可惜。穆蓉,你该替你夫君欢畅才是,如何能挡了他的鸿鹄之志!”
“大哥就是大哥。”岳蘅看了眼埋首不语的殷崇旭道,“阿蘅是当年绥城的猎女也好,做了甚么祁王妃也罢,永久都不会变。”
暮色初上,殷家堡的书房里,柴昭与殷坤穆浦还在秉烛商讨着甚么,岳蘅见云修也不进屋取暖,斜靠在殷家后院的大树上打量着甚么发着愣,捡起块石子朝他扔去,“云修,外头那么冷,坐在树上做甚么?冻不死你!”
殷坤幽幽笑道:“传闻祁王妃也做了娘亲,工夫荏苒,一晃当年的几个半大少年,都是做爹做娘的大人了。阿蘅现在贵为祁王妃,竟还管我家崇旭唤一声大哥?”
柴昭低笑着褪下中衣,躺在了岳蘅边上,指尖一拉床帘幽幽的荡落下来。柴昭炙热的身子包裹住岳蘅,贴着她的柔肩和顺的轻蹭,下巴上星点的胡渣恰到好处的拨弄着岳蘅细嫩的肌肤,岳蘅身子微微颤抖着,翻身与柴昭紧紧缠搂到了一处。
云修咬着下唇看向岳蘅,棱角清楚的面庞暴露罕见的纠结之色,“少夫人,背面的话,或许你会感觉我有些扯谎,云修不会说一套想一套――公主是我内心的女人,她身边是谁,只要她至心钟意,我都不在乎。她欢愉,我也欢愉;她难受,我就更痛。此生只要公主安乐,我云修,再无所求。”
“城儿生的真好,眉眼像极了大哥。”岳蘅将殷邺城谨慎交还给候着的嬷嬷。
――“大哥…”
吴佐冷冷瞥了眼小亭里又执起酒壶的李重元,“咎由自取,公首要与他和离,没有错!”
“那不是…”吴佑揉了揉眼道,“骠骑营的裴显裴将军?深夜到驿站见重元大哥做甚么?莫非这么晚另有军情要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