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…”云修内心格登一下,“我来这里是想…”
喃语间,柴昭炽热的唇切近了岳蘅的耳边,呵着热气嘶哑道,“这会子还想着旁人的事做甚么?阿蘅…该想想与朕该做的事。昨夜刚返来,你抱着儿子不肯放手,看都不肯多看朕一眼,朕的心但是酸了整日。今晚…你还筹算要儿子不要朕么?”
柴昭寥寥数语让云修听红了眼睛,常日里声如洪钟的七尺男儿很久说不出话,极力禁止着微微耸动的肩膀单膝跪地,伸出双手接过了宣旨官递来的圣旨。
柴昭低沉着道:“让朕说给你听。昨日长公主与朕和皇后长谈好久,长公主去意已决,她…筹算去南边长居…云修,朕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你这个雍王,做还是不做?这圣旨,是接还是不接?”
“臣…”苏瑞荃低低咳了声,几下掸开衣衿跪在了大殿上,“本日普天同庆皇上天下大统,老臣也是由衷欢畅我大周终究有现在的雄图霸业。此情此景老臣背面的话怕是有些不应时宜,还求…皇上恕罪。”
柴昭挑起眉眼,唇角似笑非笑也是看不出他的心机,苏瑞荃被柴昭不动声色的寒意震慑的一阵颤抖,搓了搓手心埋下头不敢再看。
“云都…迁都云都!”吴佐欢乐不已,“云都赛过徽城很多,云都好,云都才是我们真正的处所!”
柴昭见云修接旨,灰眸溢出欣喜的喜意,云修起家回到一侧,吴佐胳膊肘悄悄撞了撞他,低声道:“雍城,雍王?云修你能够啊,这都还不算,生生还多了个长公主…你何时对公主起的心机,我如何半点儿也看不出?”
“没呢!”小丫环朝宫门外瞥了眼,“顿在墙边发着呆,也不知在揣摩甚么。”
岳蘅抬起家子环绕住柴昭的颈脖,唇尖切近他凸起的喉结,悄悄蹭了蹭柔声细语了几句…柴昭吞咽了下有些发干的喉咙,紧紧盯着岳蘅羞红的脸,又惊又喜道:“阿蘅,你说真的?还是唬朕欢畅呢?”
云修攥着圣旨的手愈发用力,深吸着气也顾不得理睬吴佐,抬眼又看向龙椅上波澜不惊的柴昭,一贯不羁的眼里闪出些许愧意。
“云修护主有功,深切虎**救出众将,特封做…”
宣旨官正要怒斥几句云修的无礼,柴昭挥开衣衿咳了声道:“云修,朕的旨意你还没有听完,不等听完再说么?”
门边的小丫环又探出头寻着,捂嘴笑道:“回禀长公主,云将军…还傻傻愣着呢…”
――“长公主您如何也来了?”保卫瞥见夜色里踱近的人影,赶快跪隧道,“部属叩见长公主。”
“苏太尉是三朝元老,有甚么就说与朕听,无妨。”柴昭像是晓得苏瑞荃内心的筹算,灰眸低垂并未暴露惊奇之色。
云修想进天牢见那人一眼,可不晓得如何的,心底会涌出丝丝惭愧的感受,他自小从未怕过那人,可今晚,却真是...有些慌乱。
“公主执意要分开,朕也不想她每日郁郁寡欢,出去逛逛是功德,没准哪天又想着返来呢?”柴昭坐到岳蘅身边搂住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逗弄着摇床里睁着乌溜溜大眼的儿子,“公主分开,硬留下云修又有何用?一个是长公主,一个是新封的雍王,他俩感觉如何欢愉就如何去吧。朕只要阿蘅和桐儿日日陪在身边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