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佑一个憋忍不住,扑哧笑出了声。
岳蘅悄悄哼了声,从身上摸出那金锁片按在结案桌上,“烦劳掌柜替我看看,这东西,能当多少银子?”
话音刚落,婉转的乐声已从殷崇旭的唇边荡起,似鸟雀齐鸣,又似风声掠过,伴着波纹终散的溪水潺潺不止
李重元与云修同时应道,见与对方定见相左,李重元垂眉摇了点头,云修挑着眉毛直直看着柴昭。
岳蘅快步走了阵,见身后不见动静,游移着扭头去看,路人熙熙攘攘,那三人却已经不见踪迹。
“女人嫌少?”掌柜急道,“那我就再出些血,六百两,女人当给我就是!”
李重元表示云修不要再说,柴昭倒也不恼他口无遮拦,看着甚是轻松的模样,“那依你们之见,殷家堡和绥城这个粮仓财库,会不会归附我们?”
“大哥如何也到这里来了?”岳蘅走近殷崇旭,抱着膝盖在他边上坐下。
岳蘅恼火的瞪了云修一眼,甩给他一个忿忿的背影,还不忘把手里的东西揣进怀里。
“五百两...?”岳蘅瞪大眼不敢信赖,游移着将金锁片攥进手心。
李重元无可何如道:“好处面前,谈何至心实意?若非殷家堡有为我们所图的处所,你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往这里来?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云修,你我和少主走上这条江山路,就不是昔日凭一口义气上刀山下火海的门路了。”
“六百两还嫌少?”云修大笑了出来,“看不出少夫人还挺贪婪。六百两也充足在绥城买地置宅了,难不成你想把全部绥城买下来?”
几人无言的走了半条街,眼尖的云修忽的指着不远处道:“少主您看,前头阿谁,不是少夫人么?”
殷崇旭点头道:“确切有所耳闻。看来,他的呈现,扰到了阿蘅。”
柴昭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岳蘅耷拉着脑袋,走几步顿几步,像是满腹苦衷普通。李重元看柴昭眼里顿显和顺,低声道:“要不要去唤她一声?”
“我...”岳蘅短促的收起金锁片,支吾道,“我不当了,多谢,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