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好办了。”纪冥起家走到殿中,“柴少爷算是系着王谢,模样也是威武不凡,又对岳蜜斯有拯救之恩,这二人再合适不过...”
“你...”柴婧气道,“就你这性子,也难怪岳蜜斯对你钟意不起来。”
柴昭眼中不见喜怒,张嘴道:“下月就满二十,尚未立业,无立室,也无婚配。”
边说着,柴婧已经朝柴昭走去,杏眼冲他对劲的挑了挑。柴昭唇角微微扬起,见岳蘅也看向本身,含笑对她点了点头。
岳桓看的心焦,死命冲父亲使着眼色,岳晟几番欲言又止,低头不知该说些甚么。
“郡主与她说甚么了,远远都看的出来,阿蘅脸都红透了。”柴昭假装随便道。
柴昭尽是粗茧的大手包裹住岳蘅的柔嫩,又悄悄的按了按,表面清楚的脸上出现一抹得逞的笑意来。
岳蘅感觉周身冰冷,从脊梁骨里排泄寒意来,抢道:“楚王殿下,深谷一夜,又并非我俩所愿,我与他初识,男女授受不亲怎可超越半步,皇上殿前,你也敢毁我岳蘅的清誉!”
面对着伶牙俐齿句句无懈可击的柴婧,稚嫩些的岳蘅一时哑然,瞅了瞅柴昭有些欲哭无泪的感受。
寥寥数语,二人垂垂聊开,岳蘅眉眼伸展道:“柴郡主巾帼不让须眉,你情愿嫁的男人,必然绝非浅显人,只不过郡主也不图那些个繁华浮名,图的,只是一颗至心吧!”
“岳蜜斯。”柴婧清脆唤道,“可否进一步说话。”
柴昭走近岳蘅,从怀中摸出一块金锁片,托起她柔嫩的手心,将金锁片塞进她手里,低头探视着她润湿的星眸,低声道:“我柴昭身无长物,这锁片自出世起就一向戴在身边,本日送给你,当作是我予你的信物。一年转眼即逝,苍山澈寒,但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委曲。岳蜜斯...”
见柴婧提到坠马的事,岳蘅脸颊一热,羞恼道:“郡主不要提那件事了...”
柴逸恭敬道:“此等良缘,再等上一载又何妨?本王与阿昭也能够在郡王府筹办安妥,来岁选个好日子,风风景光的迎娶岳蜜斯过门。”
柴昭垂眉一笑,“也不必郡主奉告我,阿蘅方才看我那一眼,我也能猜出七八分,难不成郡主还会说我的不是么?”
不止如此,只怕――武帝心底重叹了声,怕是他国亲贵,也无一人情愿与这位失了清誉的岳蜜斯攀亲...这般看来,周国柴家虽是式微贵族,如何也算是守着一方王土...
武帝深思很久,咳了声道:“柴郡王,你感觉岳家这个女儿如何?”
“郡主别说了。”岳蘅背过身望向天涯,“我岳蘅像是迷恋权贵的人吗?看柴郡主你年长我一些,敢问一句,郡主可有婚配?”
柴婧脸上难掩女儿家待嫁的娇羞,抿嘴一笑道:“已经定下了婚事,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。”
“皇上!”岳晟单膝跪隧道,“小女年幼,尚不急着婚配,还请皇上...”
武帝的神采忽的有些丢脸,岳蘅心中固然有些恼火,可见联婚作罢也是长叹了一口气。岳晟正欲上前说些甚么,纪冥顿了顿又道:“岳蜜斯侯门以后,年方十五就与陌生男人相守整夜,且非论起因,这如果传出去...只怕也会辱了靖国公府乃至晋国的名誉。依小王之见...”纪冥嘴角轻扬暴露含义不明的笑意,瞥了眼柴昭道,“小王问一句,柴家少爷本年多大,可有立室或是婚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