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...”李重元还欲劝说,已被柴昭眼神挡回,只得垂下头不再说话。
“降将不敷为惧。”云修不屑道,“少主若信我,给我五千人,一日便可拿下荆州。”
“岳蜜斯也好,柴夫人也罢,岳蘅就是岳蘅,一隔数载未见,樊叔叔别来无恙吧!”岳蘅骑着白龙缓缓踱近,声音清澈安静,神采平静稳定。
柴昭像是没有闻声云修的声音,低声道:“攻梁路漫漫,能少些折损才好,五千人...还是太多了。”
云修诧然道:“单凭这支箭,便能够压服守将樊荣?少夫人,您在唬我不成?”
柴婧手心一阵汗湿,低喃道:“少帝短命,无子嗣继位,十一名南宫王爷互不平气天然有一番争斗...年熟行握重兵攻梁,兵败有权,得胜有功,只需朝中有人威慑,军中众将拥戴...大哥便可黄袍加身...泽天大殿那张龙椅,也仅是天涯之间吧。”
南宫燕背过身子不忍去看,抽泣着缓缓合上双目,“去宣苏星竹觐见,本宫要见她。”
“殷二少爷谈笑了。”李重元不动声色道,“初度上疆场,哪有就领兵攻城的事理,云修历练多年,少主都难以放心...还是静观几战再说吧。”
云修收起慌乱,顺着岳蘅的眼神看去,莫名的安静下来。
岳蘅冲云修使了个色彩,云修往身后看了几眼,见无人跟着,随岳蘅闪进僻静处,“少夫人叫我?”
岳蘅眺望夜色里的荆州城,低声道:“我虽没有实足的掌控,但倒也能够尝尝。”
“跟我去个处所。”岳蘅看着云修的眼睛道,“你敢不敢?”
趁着夜色的保护,二人悄悄逼近荆州城下,见高高的城楼上人影攒动,皆是手执兵器的守城军士,虽是看不大清楚,可荆州设防周到也是可见一斑。
岳蘅笑而不语,从箭匣里摸出一支金羽箭,又滑出袖刀借着月色在箭柄上刻下一个“蘅”字。朝云修晃了晃道,“我的金羽箭,但是会说话的。”
世人散去之时,李重元又迟疑的走近柴昭,诚心道:“少主,您是一军主帅,荆州不敷为惧,何必您亲身出马,云修也好,我也罢,都足矣对付阿谁降将樊荣...”
南宫燕有力的瘫坐在金丝楠木椅上,双目无神的看着拉紧帐帘的铸金龙床。
“婧儿晓得。”柴婧勇敢的眸子直视着老迈的父亲,“徽城那边...我会有所筹算的。”
“樊荣?”岳蘅咬着指尖如有所思,“我记得他。当年他与我爹也算交好,沧州被围时,爹也派人求樊荣出兵互助,可无人敢违逆武帝六军不发之令...”
云修吞吐道:“我是没甚么好怕的,可你就不可,荆州大战期近,实在太伤害。话说...”云修疑道,“你要去荆州做甚么?”
“不是不是!”云修急道,“我见地过你在御前的箭术,哪敢轻看!只是...两军对垒,一支金羽箭...真的能派的上用处?”
云修几番张嘴,又不大美意义开口,终是憋忍不住道:“少夫人,我见地陋劣你可别怪我...当年...你还在晋国时,真是名满天下?”
李重元挥开羊皮舆图,指着红点处道:“少主,这便是当年大晋的西北七州,此中沧州阵势最为紧急,与当年的梁国靠近,其他六州都以沧州为樊篱。而下在我们雄师面前的,就是荆州城,守城将领樊荣也是当年的晋国将领,纪冥连取六州,樊荣自知有力回天,便大开城门迎梁军入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