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如何想到的!”南宫燕欣喜惊奇的看着苏星竹平静自如的说出这番话,“实在是不能再好!囚禁柴家父女,柴昭便是无路可进退,反正都是必败了!”
――“未战旗已断,只怕...不是甚么好兆头...”有军士嘟囔着小声道。
岳蘅半俯下身子,摸出金鎏弓,又敏捷的抽出一根金羽箭,双手放开马缰,白龙妥当的载着身上的仆人,晃着脑袋冲越来越近的沧州守军挑衅的嘶吼着。
“是周国人!”城楼上终究有人惶恐的高喊出来,“放箭!放箭!”
纪冥只才看了一眼,脊梁骨已是阵阵发麻――“金羽箭...!”
“我爹守沧州多年,如何会不敷一月就丢了沧州,落得城毁家破的了局?”岳蘅嘴唇颤抖着道,“就是这个孙然狗贼与纪冥勾搭,放梁军入城,害死我百口!”
“如何阿蘅每次哭,都是被大哥你看到?”岳蘅自嘲的吸了吸鼻子,按住通红的眼角。
“爹娘他们就在沧州。”岳蘅终究昂起高傲的头颅,“这一次,我不会再逃。”
惊闻金蟒旗被人射落,纪冥亲赴城楼,咬牙看着断裂的旗杆,眉头深锁满目惊骇。
岳蘅拉开金鎏弓,如同夜空新挂上的如钩弯月,指尖骤松,金羽箭脆鸣一声划破大战前骇人的沉寂――
“少夫人!”云修望着岳蘅奔驰的背影高喊道,“少夫人你去那里?”
她想逃,却无处可逃;她想躲,却无处遁藏,就算本身像是甚么都没有做,却又像是早已被看破,本相尽露。
以后十余日,柴家军连取五州,除辽州守将加以抵当,其他城池皆甘心归顺柴家军。殷家兄弟率殷家堡懦夫将周国柴家的大旗第一个插在了辽州城头,夺了昔日晋国旧都,更是夺了柴家军攻梁败仗的头魁,让世人无一再敢小觑非议。
――“女人?马背上是个女人?”有人指着岳蘅惊呼道。
沈泣月悄悄揉着早已经汗湿的手心,梢眼微转道:“少夫人这么一提,泣月倒是想起了一些。当年您父亲靖国公身边,仿佛是常有位姓孙的将军跟着。泣月记起来了,沧州一战,镇守我们东门的,就是他!”
背身的岳蘅振臂高举尽是泥泞的金蟒旗,纵使身后万箭齐发,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子驰骋开去。
荆州城外。
白龙前蹄高低垂起,仿佛也感遭到了沧州故主的气味,嘶鸣着朝前欢娱疾奔而去。
云修赶快回身张望着,“方才还在我边上,如何这就不见了?少主别急,我去瞧瞧。”
“当然是自谋前程!”沈泣月不假思考道,“那里会枉送了性命。”
殷崇旭满目顾恤的暖意,俊朗的面庞如同垂垂升起的红日,晖映着面前忆起悲伤事的心上女子。
“阿蘅...”殷崇旭伸手想拉她,却只触获得密林里沾湿手心的潮气,阿谁他想紧紧拉在身边的人,已经消逝在他迷离的视野里。
“城破后我也传闻过这些...”沈泣月见岳蘅眼圈泛红,抽出一块帕子递到岳蘅手边。
柴昭悄悄点着头,拖着岳蘅的手持续走着,夜色静熠如水,二人迟缓安顺的步子,仿若走到平生的绝顶也不会感觉厌倦。
“你但愿他如何选?”南宫燕嗔嗔笑道。
“那便是了。”岳蘅道,“纪冥自掘宅兆,统统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少夫人是如何做到的?”沈泣月顶风扬起美好的发髻,明艳的梢眼尽是景仰之色,“十余日尔尔,已经连取多城,前头不远就已经是沧州,在泣月看来,连番得胜像是在梦中普通不敢信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