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东门已破,沧州...守不住了!”

后山上,岳蘅捧起手掌里还沾着土的几根山参欢乐的递到崔叔面前,“崔叔你看,这是你说的野参么?”

崔叔欣喜道:“蜜斯别担忧,将军和你大哥必然会有体例。”

崔文回望早已经看不见的沧州,“沧州满目伤痛,归去做甚么?崔叔把蜜斯送到苍山去...”

“但是...”岳蘅还想说些甚么,只见南门方向冲出一支数十人的马队奔驰而来,眯眼细看像是父亲的人马,“崔叔你看!”

“蜜斯你醒了。”崔文低头看着她,“下雪了...”

“人活着,就有但愿...”仲伯还欲劝说。

为首的少将勒紧马缰止住步子,见是崔文和岳蘅,长舒了口气,“蜜斯竟和你待在城外山上。我们遍寻将军府邸不见蜜斯,还觉得她已遭不测...”

“仲伯,瞥见阿蘅了吗!”岳夫人满面忧容的唤过管家,“这兵荒马乱的,她不好好待着府里,又去那里折腾了?”

“才半日工夫,如何烽火都燃起了!”崔文皱紧眉头,“东门守军都是精锐,如何也不该...蜜斯,别急着上马,瞧一瞧再说。”

“疆场见血也是常事,夫人不消担忧。”仲伯欣喜着,“我们将军威名远扬,镇守沧州多年无恙,此次必然也能挡得住那些梁国人。”话虽是如许说,听着模糊传来的刀剑相拼声,这位花甲白叟也有些惴惴不安,“夫人,您如果实在担忧,不如带着小少爷去后山避一避。”

岳蘅有力的俯在白龙的背上,喃喃道:“只要不去苍山,去那里...都是一样...”

“没有但愿了...”岳夫人痴痴走向里屋,抱起摇篮里才满一岁的季子岳桐,贴着他粉嫩的脸颊落下泪,“你爹爹走了,哥哥走了,娘亲带你走...”

此言一出,马队诸人皆是面露哀色垂下头,深吸了口气道:“孙然投奔梁国,放了梁军铁骑杀入沧州...将军父子被楚王纪冥射杀,双双就义...夫人带着小少爷...也...”

见崔叔带着岳蘅出门,仲伯探头看了看,又收回了身子没有言语。

不过一个时候,东门忽的动静大起,岳晟已经多日未曾好好入眠,刀剑声才一入耳已经惊的蓦地翻身而起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
“那小我...”岳蘅攥紧了手心,“他说过,会来找我。他为甚么,为甚么...”

“靖国公府在那里?”纪冥轻挥动手中的马鞭。

崔文肉痛的看着怀里的岳蘅,点头道:“岳家只剩阿蘅,将军佳耦在天之灵,也不想她再卷入无尽头的战乱,我带阿蘅走...”

沧州城

纪冥掸了掸衣袖,“雄师围城多日,本王也吃了几日的灰尘,今晚,就住在岳家了。”

“这...”崔叔面露难色,“梁军围城...”

“但是。”岳蘅面露担忧之色,“沧州就要药尽粮绝...守不了多久。”

“哪儿也不去了。”岳夫人痛哭了场缓缓站立起家,“老爷战死,沧州既失,晋国必亡,逃不掉的。”

不过半日,数千梁国铁骑已经挤进沧州,东门骤失,岳小将军岳桓被纪冥一箭穿心射死,沧州兵败如山倒,岳晟再短长也并非无所不能,身中数箭倒在了城下,瞋目圆睁死不瞑目。

崔文愈发不知沧州出了甚么变故,翻身上马朝那队人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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