懋哥哥故作轻松,道:“我已经拜別过我的父母了,他们明白我对你的情义,以是,他们並沒有禁止!更何況,有几个弟弟在,我也沒有甚么可担忧的!等过几年风声退了,我们乔装一下,再回到黎州看望他们二老,以尽孝心,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但是我……”艴儿欲言……
“你決定了?!”艴儿问道。
听了懋哥哥的话,艴儿的神采蓦地失华,她顷刻便明白了一件事:她和懋哥哥之间的间隔何止十万八千里,她们之间还橫亙着一座任谁都没法翻越畴昔的火燄山!
巫翊诺道:“不怕,山洞的地窖裡面有!固然那些村民们用过的粗布衣裙,不如锦衣罗裳华丽,不过,总算胜在干淨,比之血衣不知要好上多少。大红忧色,裡面是沒有的,我小我感觉玄色也不错,前朝尙黑,国事——帝王必着玄色冕服,我们亦可效仿前朝,以黑为尊,以黑代喜!”
“我铁了心了!”懋哥哥答道。
“另有,血衣换下來後,就烧了吧,无谓留着,以免被其所累。”巫翊诺又提示了我们一次,他还眞是个细心之人。
……
“但是,我们的罗裙襦裳都是染了血的,这……”艴儿极是认眞的说道,仿佛一副待嫁娘的模样!
李鸢萝:
“那你的父母呢?你尙有髙堂,如何可觉得了我……”艴儿满腹顾虑自难安,与懋哥哥的父母爭子,她於心不忍!
“那是因为大哥的打算败露了,至那之後,大哥便被父亲囚禁了起來。至於大哥的決定,父亲是因何得知的,母亲便不清楚了!整整被囚禁了一年之久,父亲才解了大哥的禁足,重获自在之後,我大哥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重新打算,侍机而动。沉伏了两个多月,我大哥终於比及了一个机遇,抛弃了那些日夜贴身黏着他的护院……大哥那次离家,一走便是半年多,想必,他是去找你的姐姐了。”
“既然子不归,何不彻夜就结婚,以六合为尊,先拜六合;在这裏对着黎州城三叩首,遥拜父母恩;彻夜淸涼如水,有月为媒,恰是良辰好时节,并且,你们两个和这个山洞本就有一段不解之缘。”宗政翊伊莫名开口,卻是极好的建议!
“放心,这‘洞房’绝对是你们的,如果哪个不长眼的敢超出雷池半步,我非挑了他的脚筋不成。”见艴儿羞得可愛,我故作轻浮道。
“艴儿——刀山火海也没法禁止,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心!这平生,这一世,我李懋都要跟着你,黏着你,除非我死!这平生,这一世,我李懋都会顾恤你,庇护你,为你遮风挡雨!”懋哥哥的情话说的还是很溜的嘛,约莫是躲在哪裡,偷偷的练过千百回了吧!
“沒想到,竟是我害了你和懋哥哥,艴儿,对不起,我……”这些年來,如果沒有艴儿和懋哥哥的伴随,我……为甚么,为甚么伤害他们的人恰好是我……我的剜心绞肠之痛,比之艴儿和懋哥哥,更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