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玉听了这一番阿谀,更加欢乐,道:“鱼兄弟,还是嘴巴甜过糖浆,过奖了,过奖了,快请出去献茶。”
张明玉赶紧道:“岂敢?岂敢?”
鱼哄仙见无人盯住,先往江边船上走来。
张明玉看着鱼哄仙道:“鱼兄弟,阿谁卖剑的人,现在那里,务必请鱼兄弟快些给我请来。请鱼兄弟放心,若真是好剑,必不会少了鱼兄弟好处。”
鱼哄仙也打着哈哈,大笑道:“托员外的福,鄙人还勉强过得去。员外可真是越活越年青了,精力好,气色佳,脸如满月,眼似双星,祥光覆盖,瑞气遮迎。实在可喜可贺,令鄙人羡慕不已。”
鱼哄仙又对那门子道:“你带这位兄台出来见员外。”
帐房先生道:“说的就是嘉奖这‘鸦九剑’很好的意义。”
那门子俄然想起,张员外公然有一柄好刀,整日爱不释手地看。看来那刀便是此人先容的。那门子一念至此,便立即道:“先生稍等,小人立即去通禀员外。”
鱼哄仙道:“既蒙员外见委,鄙人敢不尽力,以示阿谀之心?本日有一个朋友,有一柄家传的宝剑,珍惜如命,原是江州富朱紫家,只因近年来家道式微,无觉得继,便考虑要把这柄宝剑脱手。他来寻我,想卖个略微好点的代价。我考虑员外珍惜刀剑,便同他说定,来与员外买卖。”
鱼哄仙道:“员外莫非未曾传闻过,白居易有一首《鸦九剑》的诗,说的就是这炳剑的好处?”
这是一条整齐而宽广的青石板路,两旁每隔几步,长着一棵大樟树。
那门子闻声,开了小门,出来看。
张明玉道:“这诗说的是甚么意义?”
鱼哄仙大笑道:“多谢!多谢!我那朋友,他在员外宅院中间这条巷另一头的街道上,临时住在‘洪福堆栈’里。请员外稍等,我去把他叫来。”
鱼哄仙将统统叮咛安妥,便单独下了船,上了江边通衢。
张明玉笑着问道:“鱼兄弟光临蔽宅,是不是有好物件先容?”
鱼哄仙不假思考,随便编个名字,说道:“此人姓白,叫白乐地,是唐朝三大墨客之一香山居士白居易的先人。”
张明玉却没有传闻过‘张鸦九’,也不晓得‘鸦九剑’是甚么宝剑?便问道:“鱼兄弟,如何便见得这把剑好?”
张明玉邀鱼哄仙坐了,一个二十来岁的丫环端上茶来。
张明玉道:“那这柄剑,又是甚么宝贝?”
鱼哄仙笑道:“正要造宅奉拜,只是莫嫌残步。”
鱼哄仙道:“好,多谢!”便进了门来,刚走到这别墅花圃,便看到了张明玉那张笑成一朵花的脸。
鱼哄仙笑道:“白居易这首《鸦九剑》诗,说是:‘欧治子死千年后,精灵暗授张鸦九,鸦九铸剑吴山中,天与日时神借功。’”
张明玉非常欢畅。
张明玉又问道:“既然能获得白居易的题诗,那‘鸦九剑’必然是一柄好剑?”
那门子问道:“你是哪位?找我们员外有甚么事?”
不到一柱香的工夫,吴最乐公然不负众望,胜利压服了穷流,领了那六个孩子以及穷流一个身着栗色直缝宽衫、背着口长剑的人来到张明玉门前。
那帐房先生打躬作揖,道:“老爷,张鸦九是唐朝铸剑大师,他所造剑名即为鸦九剑。”
那张明玉是个保藏刀剑成瘾的人,传闻鱼哄仙有好剑先容,立即就迎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