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奕君听了好久,说道:“伯父,伯母,我不幸死了丈夫,被婆家逐出,现在来投奔娘家,又寻不到一小我,现在是无依无靠、举目无亲的人。我看您一家,都是勤奋俭朴、踏结结实的人家。谭大哥也是个又孝敬又仁慈的人,与我在路上偶尔相遇,也是上天必定的缘分。如果你们不嫌弃,我便做你们的媳妇,与大哥夫唱妇随,朝夕供奉二老,不晓得你们肯不肯采取?”
杜沉非道:“哦?赵水苗是如何和你走到一起的?”
本来,龙斑斓和刘三楞自从在“永昌窑”与杜沉非相别后,公然信守承诺,将谭意歌送回了潭州的叔父家。谭意歌的叔父名叫谭十宽,连同老婆孟婆、儿子谭县官,共是一家三口,住在这白沙井旁的无灯巷内。谭意歌的堂哥谭县官,因家道贫困,年纪已近三十,却还未曾婚娶。厥后谭意歌来投奔,这谭十宽倒是个刻薄人,将侄女谭意歌当亲生的女儿普通对待。今后便是一家四口过日子。
杜沉非惊奇道:“和你们一起跪在那圆隆顺绸布店门前的女孩,不是赵水苗吗?”
这便是谭意歌晓得的环境。
杜沉非道:“好!我必然帮你。但是你得奉告我,你们家究竟产生了甚么事,如此悲戚?”
一日傍晚,谭县官从街上卖竹器返来,却带返来一个年青斑斓的女孩。这个女孩就叫作郭奕君。郭奕君哭诉她本是潭州人氏,因三年前嫁往思州,未曾想丈夫生了一场大病死了,被狠心的婆家逐出门来。不得已,只要回潭州来投奔娘家,未曾想来到家中一看,房屋都已破败,门倒窗翻,茅封草长,父母都已经不知去处,必然是在战乱中流亡到别的处所去了。现在是无家可归,又无计可施。
谭十宽本来贫困了半辈子,便但愿儿子能有个好出息,不再像本身一样辛苦,便给儿子取了一个很好的名字――县官。因为他感觉,一小我若想过上幸运日子,有出头之日,还得去当官。但是家里却实在太穷,穷到连送儿子读私塾的钱都没有。因而,儿子到了三十岁,仍然大字不认得几个,不说当县官是已完整没有了希冀,就连官都没见过一个。篾匠的儿子,还是个篾匠。
并且,这郭奕君身边又带有财帛,第二天一早,便给了孟婆十两银子买米买油,只欢乐得孟婆如同天上掉下个财神爷爷来,瞥见郭奕君就笑得合不拢嘴。
杜沉非看了看鱼哄仙等人,道:“据我所知,这赵水苗已被张振飞带走,献给了光照会的白雅楼。张振飞传闻又已经插手了光照会。你们说,赵水苗为甚么要化名为郭奕君,来嫁给这个谭县官?”
又过了几天,这郭奕君又取出二两银子来给谭县官,叫他去城中圆隆顺绸布店买两匹布来,要一匹蓝布,一匹浇花布,给家中长幼做衣裳。谭县官娶了个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,又从她那边得钱来养家,欢天喜地,拿着银子去买了两匹布来。
杜沉非与鱼哄仙、段寒炎、江心秋月听了,吃惊不已。
这天早晨,五人同桌用饭。孟婆又是给郭奕君夹鸡夹肉,又是东长西短地扯,几次提及本身的儿子还没有结婚的事。
谭意歌道:“杜大哥!我俄然感觉,是有人在害我们家,却不晓得是为了甚么,大哥,我晓得你是个路见不平拔刀互助好人,你能帮帮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