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有拒者罪不轻。吃紧如律令!”
李纲皱了皱眉,说道:“烦劳仙长费尽神力,岂能如此就走?下官已令人筹办斋宴,略备薄酒,还望仙师不嫌粗薄,略饮几杯素酒。”
台下围观的世人见祈雨法事也已做完,都散了。
二人出了府衙,官府又安排了很多锣鼓乐队,来相送神仙弟子,只闻声鼓乐喧天,唢呐锣鼓一齐吹送。
我今奉咒吃紧行,此乃玉帝命君名。
杜沉非在心中抱怨了一阵,却俄然又想起,这道长哥哥是个好人,关照自家那么多年,本身一身内功还是他所传授的,没出处就会起个歹心俄然来玩弄我?又想起道长说,不管在台上多久,三天内必然来雨。如果没有来,我也提了牛犊子,穿房越瓦,一阵风跑了,最多丢了那两担木桶。
这时,花尽蝶无情叙,树高蝉有声喧,反倒显得越来越热了。
只听台下有个地痞大声喊道:“小子,还是下来老诚恳实卖冰水吧,都渴死我了。”
牛犊先欢畅地对无无子道:“老道大哥,你本来真是个神仙,连老天下雨这事,你也会捣弄。”
杜沉非听了台下笑声,心中想道:“若不略微装点高人祈雨的模样,世人都觉得我是利欲熏心,想不劳而获,得这五百两银子。今后如果传出去,可真是个笑掉人大牙的大笑话。今后买卖也别想做得成了。”
李纲必然要留二人用斋。
这时,牛犊先瞪着李纲,大声道:“你这官老子,莫要罗嗦,五百两银子拿出来!我们要归去了。惹得我火起,我就要杀起来了,一斧头一个,都砍死在这里……”
关伯风火登渊庭,风格兴电起幽灵。
自从有云飘来,又不到一柱香的工夫,只听耳旁呼呼风响,满城中揭瓦翻砖,扬砂走石,折柳伤花。真是虚空红日已没光,地下黄砂倒长翅。那暴风刮的那台下父子劈面难以相见,姐妹牵手不知是谁?已然昏雾昏黄,浓云叆叇,半空里唿喇喇施轰隆,响雷振碎了铁山;淅沥沥闪红绡,闪电飞过了东海。电闪雷鸣,乒乒啪啪,只如地裂山崩,吓得台下世人,真觉得活神仙下凡,都跪鄙人面,叩首不住。
“太元浩师雷火精,结阴聚阳守雷城。
杜沉非已经略有点焦急,又将刀一刀钉在桌上,向台下台上都看了看,见每小我都在张着大嘴巴盯着本身看,便仰着脑袋,点头晃脑,拍袖提衣,装模作样,放开嗓子,大声念叨:
这场风凉,公然是好,万物精力改,虫豸蛰已开。
杜沉非舞了一趟刀,直弄了半个时候,见这空中太阳仍然火辣辣的,没半丝风起。
世人大声呼喊:“公然是神仙灵验,真的要下雨了。”
直喊了三四遍,仍然没半点风来,无半片云起。
杜沉非时不时又念几句,将那求雨的咒念了也有二三十遍。
杜沉非闻声这话,一张脸憋得如同柿子般通红,已有五分焦急,头上毛孔都已一颗颗冒出汗来。他这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藏起来。只是此时又不好下台,免得今后都不好做人。真悔怨听这无无子老道的,来干这等毫无踪迹无形无影的事。
牛犊先也热得浑身湿透,时不时趴在那几口大水缸中豪饮一通。
李纲见了,叮咛下人道:“从速遵循这两位神仙体形,取两套干爽衣裳来。”
无无子大笑,指了指地上散落的一块块木板,道:“你的桶在这里。”本来这两担桶,在人潮澎湃中,都踩成了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