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闻声房梁上悄悄一响,梁上的人立即就已落在了内里的小院中,此人的落地声,轻得几近能够说是毫无声气,但是破堂和尚却仿佛也已经听了出来,又在进步了声音吟咏道:“出门休惊黑毛犬。”
破堂和尚笑道:“你的身上,老是带着一股子别人没有的槟榔味,你一出去,我老远就闻到了。这不是鼻子灵吗?”
这个时候,他就已从菜市买来了两斤猪肉、一只鸡,一瓶酒,做了盘红烧肉,一盘红烧鸡。
第一翻墙大笑,道:“你应当再多做几个菜,两个菜是远远不敷的,你起码还得再煮他个五升米饭,我这个朋友可吃很多。哈哈!他们在门外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,我去开门去。”说完也不管破堂和尚情愿与否,回身就往内里开门去了。
破堂和尚心中对劲,唱道:“逛逛走,游游游,无是不过分春秋。本日方知削发好,始悔当年作马牛。想恩爱,俱是梦幻。说老婆,都是魔头。怎如我赤手箪瓢,怎如我过府穿州,怎如我潇萧洒洒,怎如我荡荡悠悠,整天欢愉无人管,也没烦恼也没忧,烂麻鞋踏平地,破衲头赛缎绸。我也会歌也会唱,我也会刚也会柔。身外别有天和地,何妨世上要髑髅。天不管,地不休,快欢愉活做王候。有朝困乏打一盹,醒来世事一笔勾……”
第一翻墙道:“归正我明天来了,就不会走了。并且,我不但来了,还给你带了几个客人来了。你想不想见见啊?”
那五个女孩都一齐说道:“我们都情愿。只求公子能够大发美意,令我们能够得以走到潭州。”
院中墙角的黑狗见有陌生人迩来,又开端叫喊了起来。
第一翻墙道:“看来我还得改掉嚼槟榔这个风俗。传闻嚼多了槟榔还会导致牙齿变黑,轻易引发口腔疾病。”
破堂和尚笑道:“依我看来,这个风俗,还是保持的好。”
正唱间,俄然听到梁上一声轻响。
第一翻墙道:“那就好!”
破堂和尚昂首大笑,看着还倒挂在梁上的人,道:“我还觉得你已翻墙走了,但是你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觉挂到了梁上。我的耳朵固然灵,但是轻身工夫,我就远远比不上你。并且,我晓得你来,并不是因为耳朵灵,而是鼻子灵。”
破堂和尚道:“佛祖留下诗一首,我修心来他修口。别人修口不修心,我却修心不修口。”
俄然只听到房梁上一小我悄悄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这和尚,耳朵这么灵,的确比你院中的那条大黑狗的耳朵还要灵。”
梁上的人大笑,俄然一跃而下。
破堂和尚听了,又大声道:“翻墙莫坏兰花盆。”
破堂和尚固然是个削发人,却并没有完整顺从佛家戒律,酒肉照吃不误。
第一翻墙也笑吟吟的,说道:“只是作为一个削发人,理应吃斋食素,你却躲在这里喝酒吃肉,一样不落,是甚么事理?”
破堂和尚伸出脑袋在门口瞧了瞧,见这么多人迩来,叫一声“啊呀!阿弥陀佛!”赶快将房门关起。
梁上那人仿佛有些奇特,道:“哦?如何说是鼻子灵,而不是耳朵灵?”
第一翻墙道:“我晓得他住那里,只在城东的铜锣巷。”又向那五个女孩,道:“几位女人,既然你们现在没有处所可去,我倒有个主张,不晓得你们情愿依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