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才道:“就在开福寺大街,往西去的阿谁大院,门口好几棵大松树的,就是他家。”
杜沉非道:“是初四。”又问道:“员外前面这一遭,又是在甚么处所被挟制的?”
杜沉非看时,本来是曾易多,便非常忸捏地说道:“兄弟,实在不美意义,我真不知是你家的。但是你放心,这银子我必然会还的。”
那员外也不欢畅,也不起火,心平气和,道:“足下既然有这个善念,便是知己,不必过分自责。只是那些银两,你拿了何为么用去了?”
杜沉非心中越想越不顺畅,俄然一个动机,往曾易多家而去。
杜沉非听了,赶紧抱拳道:“实不瞒员外说,我不是哪山大王,但我便是打劫了员外六千两银子的人。”
杜沉非来了曾易多家门外,只见内里很多家人正在清算产业,能够都被金兵打碎了。
杜沉非传闻这话,又吃了一惊,那不是曾易多的家吗?本来曾祖殿就是他的父亲。本身与曾易多做了这么久的朋友,倒来打劫了他家的银两。
杜沉非道:“鄙人的确是有别的企图,特来向员外请罪。”
曾祖殿见这两人称兄道弟,显得有些吃惊地问道:“你们两人熟谙?”
杜沉非道:“鄙人姓杜,名沉非。”
杜沉非却问道:“员外的银两,又有一次被劫,叨教员外,是在哪一天被打劫的?”
那员外大笑道:“足下真非常人,我阅人已多,从未见有寒俭之士而以六千两银子不敷以动其心的。足下高风,令人佩服!”
曾祖殿大喜,还要留饭,杜沉非告别而去。
杜沉非问道:“这尖峰寨又是甚么处所?”
杜沉非道:“只是明显是六千两,却为甚么听人说是一万多两?”
那员外不解其意,道:“哦?既然大王打劫银两胜利,如何又找到我家里来?莫非还嫌不敷?或者另有别的企图?”
曾祖殿道:“是每一次六千两银子,我见第一次被人挟制走了,又安排第二次去。只是巧的很,没想到还是被挟制走了。”
杜沉非道:“实不相瞒,是我们三小我打劫了员外的银两。除了我们三人各自取了二百两银子破钞以外,其他的都已交给了一个叫做破堂和尚的人,他设立一个破堂慈悲会,现正在城中救灾。”
杜沉非想道:“莫非我们劫的那几千两银子,就是这个曾祖殿的?只是不晓得此人是谁?”只见路边五六个秀才模样的人正在议论这事,杜沉非便靠迩来听。
曾祖殿听了大笑。
曾祖殿道:“这尖峰寨靠近槠州,这山易守难攻,被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占有,在那边称王。”
那秀才见杜沉非一表人才,回应道:“要说这个曾员外啊,奉君子之九思,遵贤人之四勿,成人之善,格人之非。是个慈悲好善的人,家资千万,席丰履厚,有善必为,印刷经文、创修古刹、造桥铺路、掩骼埋胔,以及赠亲朋、济邻里,犹不敷以尽其心。”
那员外听了,大笑道:“既然如此,也恰好用在得当之处。只因夏季酷寒,城中贫乏御寒之物,我那银子也是运往槠洲采购棉被衣物,以分发给受灾百姓利用。未曾想被你取了又运回潭州城中,仍然是给了受灾百姓。这也是你我功德一件。那破堂和尚我也熟谙,还听他提及有人大宗捐款一事,略有所知。如此看来,足下倒是个诚笃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