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去了贾府,贾母见她单独一人,便知林青筠因着先前提亲的原因在避嫌,不免感喟。待黛玉走时,特地命鸳鸯送去一只木匣子,内里是一整套的玉石头面,给林青筠的。
见状一屋子人又笑了起来。
贾家是黛玉外祖家,贾家姊妹们个个出众,黛玉嘴上不说,内心却明白贾家已日薄西山,却还是撑着国公府的架子,另有从上到下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,做过的那些事若将来翻出来,只怕贾家……
至此,这幅失落的画儿也成了一桩悬案。
袭人一向听着呢,见小丫头这么说立时起来,脸上犹带泪痕的责斥道:“难不成我竟是个瞎子,那样一幅画儿都看不见。那承担里的书都是早就装好的,不过是二爷传话让我送出去,又不是我清算的,何况当时怕二爷清算的不细心,我又亲身检察过,确切是几本书,那里有甚么画儿。”
袭人一愣,眼眶随之红了:“二爷这话竟是说我是贼了。好好儿我要一副晴雯的画儿做甚么?不能吃又不能喝,我也没门路去卖了换钱,便是能,我也不缺那几个钱!我在二爷屋子里这么些年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如何没得着好,本日竟被认成个贼了!”说着甩身去床上一躺,捂脸哭了起来。
“你又何必说这话。”宝玉两端受气,急的脸都红了。
这会儿见贾母摸索,黛玉自不能说出真相,只笑说道:“姐姐确切说好了人家,我并不知是谁家,爹爹与我说了这件事,但不准我细问。爹爹说那家临时有事,等事情完了就正式提亲定下日子,应当就在本年。”
黛玉归去说给林青筠听,林青筠也深感不测,至于贾母所送之物,既不能退归去,也只能收着。当晚临水前,林青筠又在书案上发明了一张字儿:太上皇庇护,甄家事有变。
黛玉嗔怒道:“你们都不是好人!只会拿我讽刺,既说女人大了都要嫁人,难不成你们不嫁人?迟早都要各自散了呢。”
探春几个已见着了黛玉,忙都迎上来:“林姐姐来了,都是二哥哥闹的这一出,竟忘了去接林姐姐。”说着又好笑又好气:“说来还是青筠姐姐的一幅画儿闹出来的。上回青筠姐姐给晴雯画了张像,宝玉见了喜好的不得了,整日里捧着看,竟连真人都丢在脑后,可不是把人笑死。偏生前些日子气候不好,二姐姐四mm都着了凉,宝姐姐也病了,现在都已病愈,人齐了,便想着过来瞧瞧那画儿。安知竟找不到画儿哪儿去了。”
老太太提到大孙子神采温和,也心疼:“也别太累着他,读书不是一日之功,别为读书累出病来。”
“宝姐姐说的当然在理,只是在二哥哥眼里,那画就是希世珍宝,这会儿寻不到指不定如何焦心呢,那里肯听我们的劝。”探春何尝没劝,宝玉底子不睬会,又不好多说,说的多了只怕宝玉就恼了。
这时有个小丫头俄然说:“明天袭人姐姐命我送了一包东西出去给茗烟,怪沉的,里头还像是几本书。会不会那画儿也夹在里头送出去了?”
[奉天承运,天子诏曰:今闻户部尚书林海之义女,聪明敏捷、风韵雅悦,端庄淑睿,朕与皇后甚爱之,特指与纯亲王为正妃,于本年八月初九结婚。钦此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