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身边那么多人,莫非就没人劝谏?”薛潭皱眉道。
贺融让他不必再跟着本身,就与薛潭二人沿着校场边的小道,在树荫下安步,一边观察兵士练习的服从。
嘉祐帝拗不过太子几番要求,终究同意太子领兵前去云州。
突厥使者哑口无言,论辩才,他天然不会是薛潭的敌手。
“多谢殿下,臣定当竭尽尽力,守住云州!”老将军年过耳顺,还是雄赳赳气昂昂,热血不减,闻言朗声拱手应和,便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“我们可汗有位mm,合法妙龄,固然比不得你们中原美人窈窕荏弱,但也别有一番飒爽英姿,传闻安王还未娶妻,可汗豪杰惜豪杰,愿与安王结为亲戚,将mm许配安王为妃,请你代为传达。”
对方的来意委实蹊跷,薛潭实在没法信赖对方是纯真来求亲的,不但他不信,贺融也不信赖,但朝廷之前与□□厥殊无来往,对这位伏念可汗,更是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,知之甚少,连对方的企图都摸不清,更谈不上反击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他将身边酒保所捧木匣翻开,内里竟是一幅年青女子的画像,突厥没有甚么超卓画者,人像也比较粗糙,但模糊能看出对方的芳华姿色。
突厥使者被临时安设下来,转头薛潭将对方的来意,连同那幅画像,一并传达给贺融。
“殿下,为今之计,是尽快修复城墙,抓紧练兵,以防突厥人来袭。”
薛潭冷眼看他,沉默不语。
莫非伏念果然是想攀亲?
“但是……”薛潭仍感觉有些不当,“万一突厥人当真再去打云州呢?”
贺融没有亲身访问,只让薛潭出面。
贺融:“一张一弛,也不要绷得太紧了,这些人毕竟刚开端。”
就在贺融他们揣摩突厥使者企图之时,太子带领十万禁军,浩浩大荡到达云州。
林淼适时喝止他们,让人将两名流兵带下去疗伤,又让各队将领带领兵士自在练习,便朝贺融走来。
贺融哂笑:“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或许太子殿下天赋异禀,头一回领兵也能应用自如吧。”
这里那里有兵可征?那里有粮可囤?
灵州, 北城虎帐。
“可汗说,中原天子几位皇子里,他唯独赏识安王勇于以身犯险,亲赴火线,镇守边关的豪勇,这一点,倒与我们可汗倒很有相通之处。”
薛潭怒道:“我们殿下对陛下与朝廷忠心耿耿,你少教唆诽谤!”
他憋着一口心气不想让人藐视,内心深处感觉本身一定会输给其他兄弟,只不过没有机遇发挥,而现在,这类设法逐步沉淀下去,浮上来的倒是前程未卜的茫然无措。
不是没有悔怨,只是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