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仪:“那陛下的意义是?”
宋昭仪一惊:“请立齐王?”
“大哥,交给我,我必然把这小子打成神童!”贺秀奸笑挽袖。
贺泰道:“这倒也不必特地去问,陛下向来喜好书法,尤爱东汉钟繇的手书。”
天子摆摆手,道:“本日也有人告到朕面前来,说贺臻几个在崇文馆打斗,不成体统,朕细问了问,说到底,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冲突。卫王,你与你大哥久未见面,豪情不免陌生,却能以叔父的身份持正守中,不轻易!”
卫王:“我免得,母亲不必担忧,陛下并非柔嫩之主,他的心机,谁也测度不了,九哥如果赢面最大,我又怎会不知死活,出头去争?若天命所归,顺势而成,我莫非还拱手推让不成?”
贺泰被闹得头疼:“行了行了,都消停点吧,说闲事儿!”
……
母子二人都应下。
卫王点点头。
抄经恰好也给了贺嘉一点事情做,免得她成日胡思乱想,但单凭她与袁氏两个,必定不成能在短短两日内把一本佛经抄好的,几兄弟也都帮手分了一些畴昔誊写,世人合力之下,终究在礼佛前一日完成,交到贺嘉手中。
贺僖一个激灵,从速躲贺嘉前面:“哪有当如许当哥哥的,整天就晓得欺负我!”
宋昭仪笑道:“陛下午间可在此用膳?妾命人去筹办。”
她虽出身宋家,倒是式微残落的旁支,而非齐王妃那等嫡出的宋氏,这使得儿子没有娘家助力,不得不凭借齐王。
宋昭仪心下忐忑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请罪了再说:“妾言语无状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宋昭仪一愣,还是儿子卫王反应快,开打趣道:“陛下,可不能重男轻女,不若将公主们也都召入宫来!”
贺泰来回摩擦手掌:“我须得找个日子入宫谢恩才是。”
贺泰一愣,被提示了:“依你们看,寿礼该送些甚么好?”
“……十郎,你别乱来。”
贺穆斥道:“馊主张!献甚么长生不老药,那是奸佞干的!你是皇孙!万一陛下吃出个好歹呢?你卖力啊?!”
卫王忙道:“不敢当陛下赞美,这些话,原是九哥说的,臣不过有样学样罢了。”
中间四郎贺僖灵光一闪:“我倒有个好主张!”
卫王:“无嫡才要立长,可如果有嫡呢?”
虽说后宫另有一名殷贵妃,但贵妃吃斋念佛,很少露面,更不过问俗务,齐王生母安淑妃,现在代掌宫务凤印,是实际上的六宫之主。
贺秀大大咧咧:“父亲,这是功德,您如何反倒哭起来呢?”
自从上回马宏在贺家说出和亲的考虑以后,贺嘉内心就悬了如许一桩苦衷,哪怕世人住回原鲁王府,又规复了自在,她还是提心吊胆,恐怕甚么时候就被命令去边塞和亲,袁氏虽非贺嘉生母,但这些年大师相依为命,不是没有豪情的,她见贺嘉郁郁寡欢,就发起去弘福寺礼佛,想带她去散散心。
隔日天刚拂晓,袁氏与贺嘉早夙起床洗漱,穿戴整齐,筹办出门,贺穆的老婆宋氏另有贺歆要照顾,并未同业。
贺氏兄弟在书院里也并不一味被伶仃,有个小胖墩,传闻是殷贵妃的娘家侄孙,上回跟着贺臻他们起哄,被贺秀胖揍一顿以后就诚恳了,厥后就跟着贺秀跑前跑后,仿佛成了小弟普通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