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与人辩论,故而默许不语。那人一见,只道他用心鄙视,怒道:“好狂的小子,让大爷来尝尝你究竟有何本领。”说完竖起一指,直奔冷凌秋胸前,竟也是‘天溪’穴。这时只听一声断喝“混闹”一人跨步而来,抬手一掌,便把那矮胖之人拍的后退三步。
那人见他医术高深,却不接骨。只道他是嫌这接骨的小事,不想脱手罢了。冷凌秋一见他神采,便知贰心有曲解,只要无法笑道:“非是我不肯本身脱手,实不相瞒,我因误食奇药,满身经脉被封,豪无内力,如是我一到处来接,只怕三日都接不好。”
冷凌秋听到此处,随口问道:“不知那独战血衣楼之人是谁,可有下落?”他听得那报酬了保护前朝旧主,不吝和当朝天子翻脸,这等忠义之人,恰是心中豪杰。他一句话便问出在场之民气声,世人皆对他投以赞成目光。齐肖听他一问,叹道:“此人厥后不知所踪,不过他身怀建文之谜,天然是躲得越远越好。此事我也是听一旧友所述。本日产生此事,便说出来与大师听听罢了。”
他望了望榻上陆封,又感喟一声道:“这血衣楼原是永乐帝设立的一所缉事楼,专为天子刺探缉捕要犯而设。只因被缉捕之人被送出来时,皆遍体鳞伤,惨不忍睹,以血衣遮面而得名。楼主萧千绝外号‘千手如来’乃大内第一妙手。武功深不成测,不过有传闻说二十年前血衣楼被人重创,也不知是真是假,只是至永乐帝驾崩以后,便匿迹江湖,再无呈现过。”这时中间一人接口道:“此事鄙人也略知一二。”
冷凌秋又道:“下一步便是给他接骨通筋,他周身筋骨断了一十六处,如要复原,只怕还须些光阴,这接骨之术,便只要费事诸位帮手了。”
那瘦子一听,立即将他放下。口中‘呵呵’笑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。”冷凌秋将如何接骨,如何用药对世人说了,世人都是江湖熟行,伤筋动骨乃是常事,自是不须多言。
正要相询,却听蓉儿道:“掌柜的在楼上配房,公子请随我来。”说完带路上楼。一推开配房门,冷凌秋不由一怔。只见那配房当中,一张弥勒榻,榻前早已站了七八人,均是一脸体贴。
赶紧上前扶起,却觉他一身瘫软,毫有力量。伸手一探,只觉脉相起伏不定,再探心脉,悬若游丝。赶紧取出‘素问’摊摆开来,手捏一针自‘天溪’穴刺入。这时只听一声“停止”一道劲力至指尖而过,冷凌秋便双手悬空,那针却再也刺不下去。
那民气机被猜破,却豪不难堪,正色道:“本日蒙少侠挽回老七性命,大恩不言谢,我韩泊渠及太湖七十二寨定铭记于心,以图后报。”冷凌秋一听,本来此人是太湖水寨的大寨主,忙抱拳道:“韩寨主言重了,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,再说陆大哥与我了解既是缘分,此事切莫放在心上。现下不如叫大师都出去吧,先为陆大哥接骨要紧。”
那人面庞清癯,神采肃重,双目如鹰扫过世人,道:“老七信的过他,我们却为何信不过?谁有体例能救老七便站出来,不然全给滚出去。”他语气凝重,自有一股严肃。世人那能有何体例,一个个你望我,我望你,感喟一声便鱼贯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