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一阵沉默,突闻那樊忠道:“‘血衣楼’乃永乐帝所创建的东缉事厂,可随便监督缉拿臣民,官方猜想,乃是和建文帝失落有关,目标便是清查其下落。二十年前,‘血衣楼’藏匿江湖,便正式定名为东厂,卖力侦缉监督百官。‘血衣楼’三字是江湖中人所称,并非其真名。”
待曹少吉走后,聂玲儿围着祁钰高低打量不断,祁钰被看的莫名其妙,笑道:“女人这般瞧鄙人,但是我衣服穿得不当?”聂玲儿道:“你是何人,为何那人会怕你?你怎地和我师姐了解?”祁钰瞧她聪明敬爱,哈哈大笑道:“他们不是怕我,而是怕我爹,小mm,我给你讲,我爹在都城但是大官,他们惹不起,以是也不能奈我何。”
姑苏城古称平江,南接嘉兴,西抱太湖,青柳垂杨,湖光山色,皆似画卷,一行五人轻装简出,游白公堤,逛狮子林、歇沧浪亭,一起下来,莺歌珠语,笑声不断。祁钰极力经心相陪,他言语诙谐滑稽,出口成趣,常常把三女逗的哈哈大笑,便连樊忠,也被他传染,不时参合几句。此中对林思雨更是庇护备至,照顾有加。楚怀云和聂玲儿瞧在眼中,不时悄声打趣,将林思雨弄得双颊绯红,映霞成晕。游至华灯初上,月饮江波时才纵情折返。
祁钰见她侧身而去,才觉失态。忙拱手告别而去。稍时,公然见一队保护,鱼贯而来。三人备些茶水滴心,任其取用。一阵繁忙以后,也觉天气不早,各自回房睡了。
楚怀云又道:“但是,克日来,江湖上呈现一新门派,名字便是‘血衣楼’此派一现江湖,便鼓起一股腥风血雨,或兼并,或肃除,现已横扫大小帮派十余个。派中人物奥秘莫测,却不知是否和东厂有所干系?”她想昨日太湖水寨被血衣楼攻打,本日东厂曹少吉便找上门来,故而有此一问。
那樊忠还是面无神采道:“女人慧眼,鄙人之前用剑,厥后投身军旅,便弃剑用刀。”说完又站立一旁,却不透露师承来源。祁钰知他性子,见他不肯多说,便替他道:“他在京师名誉可大啦,乃是京师三大营校场比武的状元,万岁爷的贴身保护,此次私巡,我但是求了万岁爷好久,才把他请出来,就是性子冷些,我也不敢等闲触怒他,不然也给我‘唰’‘唰’‘唰’的来上三刀,那可就亏大了。”他嘴上在说,手中还不忘比划,那模样非常风趣。世人均知他谈笑,场面顿和缓下来。
樊忠只怕来人‘调虎离山’不敢追击,捡起单刀,只见刀上一丝血迹,已将刀刃染成暗红。楚怀云暗叫不好,忙排闼而入,只见药铺当中一片狼籍,明显被人倒腾翻挪过。
回到‘济安药铺’已是月上枝头,祁钰恋恋不舍,若非三女推阻,只怕还想逗留。便在此时,突见樊忠伸手一阻,凭神静气,紧握单刀,喝道:“何人在此鬼鬼祟祟,还不现身?”话音刚落,只见屋脊上一道黑影,冲天而起,那人一动,樊忠刀光乍现,一式‘潜龙出水’单刀脱手而出,那人一声轻呼,扭腰收腹,单刀插身而过,林思雨眼明手快,跃起一掌击出,那人不敢恋战,还了一掌便倒飞而去,几个起落,便已消逝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