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士奇对冷凌秋微微一笑道:“少林、太湖水寨、和我派均为帮派,唯有翎羽山庄乃是世家。我等开宗立派,他倒是一脉相承,不知是也不是?”冷凌秋心想:此人倒是心细。忙道:“恰是,韩成早死,一尘真人,天觉大师,都是淡泊名利之人,均不肯此事再提,唯有邓通,想必是为了庇佑子孙,才将此事历代传下,现在,翎羽山庄庄主邓百川,又和朝廷干系紧密,如鄙人所料不差,血衣楼得悉此事,恰是出自邓百川之口。”世人本来不知原委,见他猜测得头头是道,均心中佩服。
世人见那字乃前朝智囊刘基所题,均暗自测度,皆不得其意。冷凌秋将那卷中所画,牢服膺住以后,便问樊义:“不知樊大叔接下来有何安排?”樊义道:“此事非同平常,我须禀明师父,且看他白叟家如何决计。”杜刚见这卷轴毫不起眼,如不是本日冷凌秋说出,只怕还在那书厨角落待上十年也无人问津。便对冷凌秋道:“小子但是哄人?那血衣楼当真是要抢这破画?”冷凌秋见他不信,只得将太湖水寨之事和上少林所闻一一为世人详细说了。
稍时,吴士奇真找出一幅卷轴来,冷凌秋见那卷轴一尺来长,和之前见那三幅一模一样,心脏顿时砰砰直跳。只是那卷轴丢在角落已有多年,蒙污纳垢,早已不现本来色彩。樊义接过,用嘴一吹,顿时灰飞尘扬,展开一看,果然是那《农耕伐渔图》左下一角,只是那图时经多年,也没保管妥当,已显得有些发黄。图中一条江河,另有半截鱼竿垂落水中,与太湖水寨那幅刚好符合。左下一段草书,曰:“己巳岁末,虚危星落,帛书一尺,双龙每日。”落款为刘伯温。
冷凌秋见这铁剑门高低一团和蔼,想起曾在玄香谷呆的那段日子,顿时记念不已。世人谈笑一阵,樊瑾对冷凌秋道:“杨兄弟,你不是姓杨么,刚才二叔说你叫甚么冷...冷凌秋?这又是如何回事?”冷凌秋便把坠崖以后,拜入玄香谷中改姓冷的启事与世人说了,又道:“我本姓冷,也许是杨大人怕我念及旧事,心中悲苦,是以在杨府当中,便将我改成杨僮,我本来觉得是杨府端方,厥后才知杨大人的良苦用心。”樊瑾道:“那我此后便称你为冷兄弟罢。”说完想起一事,问道:“不知冷兄弟此次上北望山来,但是有甚么事么?”
樊义见少林也不知此画来源,向冷凌秋问道:“既然普智和尚也不知此画来源,那太湖水寨又怎会将他那一幅奉上少林?”冷凌秋也不知那太湖水寨是何意义。便按照那日所见,猜想到:“太湖水寨七当家陆封,曾被血衣楼追杀,想必是听到甚么动静,只是还未回到太湖,便被‘铁手鹰王’萧一凡,打成重伤,生命垂死。大寨主韩泊渠曾率人救援,定是陆封昏倒之前对他说过甚么,那晚血衣楼攻打太湖水寨,韩寨主便托人带出此画向少林求援。”吴士奇听他说完,眉头一皱,迷惑道:“那既然如此,想必太湖水寨也不知此画来源,现在独剩下翎羽山庄了,他又如何晓得这画中奥妙?”
樊义沉吟道:“我派祖师一尘真人曾与少林天觉,太湖韩成,翎羽山庄邓通和道长冷谦并称‘东南五虎’此事倒是不假。不过......”他俄然愣住不说,眼望吴士奇道:“师弟可还记得那画卷放在书厨那边?”吴士奇挠一挠头,道:“师兄稍等,我顿时去找。”说完快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