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凌秋自修习五禽戏以后,身材一日比一日健旺,常日替人诊病号脉,却少有替本身号过,见普智一脸迷惑,心中模糊不安,赶紧指搭手腕,这一探之下,顿时大惊失容。只觉那脉象混乱,全无规律,顿时叫道:“大师,我但是活不久了?”
冷凌秋听他讲完,倒是一个哀痛旧事,固然寥寥数语,却似已见地那白叟的丧子之痛,那对年青佳耦的伉俪情深。他模糊记得,本身父母豪情也是极好,幼年固然无知,但一家人倒是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,谁知一昔之间,本身便成孤儿,过眼旧事,又被普智一席话悄悄勾起,顿时鼻子泛酸,泪润星目。
说完一指导向冷凌秋胸前,见他不闪不避,只怕真伤了他,干脆抓其手腕,一道内力至‘阳溪’穴而入。冷凌秋只觉一股刚猛真气倾入体内,那道真气中正平和,循序而上,直往心脉而去。他周身大穴被锁,奇经八脉互不通行,那道真气本来到胸口膻中穴以后便不再往前,只是本日却大不不异,那真气一到膻中便不知所踪。
普智深思半晌,问道:“冷施主可曾修习过甚么功法?”冷凌秋道:“自我入玄香谷后,便被锁住穴道,从未练过任何内功。”普智奇道:“这就奇了,冷施主脉象当中,模糊有股天赋真气,似有似无,遍及满身经络,可贵冷施主平时都未曾发觉?”
冷凌秋哑然,深思半晌道:“我平时从无感受,只觉的身材比之前壮硕些,其他便一概如常。”普智思考一阵,叹道:“施主之脉象,老衲从未见过,更无从解释,除非......”说完一顿,又问道:“冷施主师从医谷,可曾听闻一种头绪,名为天脉?”
普智见他无话,只得道:“冷施主这等脉象,老衲平生未见,不过曾听那位神仙描述,倒和这天脉有些类似。”冷凌秋忙道:“大师可有探错?我但是从未修习过任何内功啊?”普慎道:“小子休得无礼,我师兄多么人物,探脉工夫岂是你这些江湖郎中能比得的?”冷凌秋被他一吼,也不恼火,心想本身若真是开了‘天脉’便不能再习‘易筋经’,如此一来,此生只怕再无能够修习内功,这不但孤负了师父一片用心,便是成不空的《御流行》也白学一场了。想到此处,顿时有些心虑不安,只盼普智说他错了。
冷凌秋听他说完,心中已是利诱非常,但见普智慈眉善目,一番话说的安闲淡然,倒似不像在诳他。他一心从医,本来对习武之道倒是抱着得之淡然,失之泰然的心态,现在行走江湖,方知武学一途,前路浩大,便增加很多兴趣,现在普智一席话,已然断了他想修习内功的念想,心中有模糊失落之感。
普智见他惊奇,觉得他不明白,又道:“武林人士自习武之初,所练内功皆以手三阳、手三阴、足三阳、足三阴这十二端庄为基,便是我少林也不例外。内功高强者,便可打通冲脉、带脉、阳维脉、阴维脉、阴蹻脉、阳蹻脉。当然也不乏打通督脉、任脉之妙手,任督二脉一旦贯穿,功力修为便不成同日而语。只是这八脉与十二端庄分歧,既不直属脏腑,又无表里干系,是为“奇经”,便是你谷中医书所注的‘奇经八脉’。能打通奇经八脉的人,江湖之上凤毛麟角。”
冷凌秋听到此处,不由问道:“那这隐脉又有何分歧?”普慎道:“定是这隐脉打通后,功力更高了罢。”普智却笑道:“非也,非也,天生万物,附属阴阳,这有阳必有阴,有显则必有隐,若十二端庄与奇经八脉为阳,那这隐脉便是为阴,阳脉强身健体,阴脉护心悬命,运由己生,命由天定,故这隐脉,别名天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