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游尘半拂长髯“嗯”了一声。道:“非是为师指责于你,你误食奇药经脉被锁,已与他们不成同语而论,当日我用‘金针截脉’封你周身大穴,也确是低估了这‘千年玄参’和‘血玲珊’的药效,前日和你师伯提及此事,我们商讨以后,决定让你前去嵩山少林寺,我和少林方丈普智大师另有些友情,昨日已飞鸽传书,将此事奉告于他,到时你持我信物前去,他自会为你安排。”
冷凌秋忙跑畴昔一看,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,只见那假山当中,高低摆布各插几枚银针,入石颇深,再看假山以后,也插着几枚银针,却不知这针是从那边方位射来。心中暗想“这那是甚么针法,清楚是暗器嘛。也不对,就算是暗器又怎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气,这到底是何武功?”
冷凌秋道:“弟子能学得师父医术,已俱荣焉,习不习得高深武学,到不甚在乎。。。”聂游尘听到此话,只道他已看轻了玄香谷武学,呵叱道:“混账东西,你觉得我玄香谷除了治病种药,就没有别的本领了么?少与人争,却一定不能争。”冷凌秋唬了一跳,常日师父驯良暖和,少有动气,本日怎会这么大肝火?莫非是本身过分无能,恨铁不成钢!
他常日里看似吊儿郎当,但办起事来却殷勤松散,深得师父信赖。两位师姐被派往姑苏历练,已去半月。小师妹前几日偷折了花海的“金合欢”做香囊,被师叔夏紫软禁足在清心榭,罚抄《神农本草经》百遍,已有七日未见了。冷凌秋前次前去看望,还未开口便被师叔一掌拍了出来,现在常常想到师叔夏紫幽那张艳若霞光又冷如寒霜的脸,都下认识的摸摸本身胸口。再也不敢前去清心榭,那边可还疼着昵。
冷凌秋见师父为本身劳心劳力,赶紧俯身拜下道:“弟子鄙人,让师父操心伤神,此生实难报师恩万一。”聂游尘手臂微抬,托起他来,笑道:“非是为你,你入我门中,便是我门徒,倘若我连本身门徒的病都束手无策,岂不砸了我玄香谷的招牌。”
聂游尘道:“这《标幽赋》乃行针底子,是祖师当年倾经心血之作,能悟十之八九,已属可贵。不过在这《标幽赋》以外,另有一套针法,这套针法以《标幽赋》为基,再插手行针,用气,伎俩,气劲,头绪,隐穴等各项综合所就,我玄香谷既是医谷,也是武学门派。以是这套针法既是医术,也是武学秘笈,用它行走江湖既能救死扶伤,也能杀人无形。只是可惜。。。唉!”说罢连连点头,感喟不已。
冷凌秋赶紧承诺,又听聂游尘道:“昨日你师姐来信,说姑苏府突发大水,太湖水高二丈,沿湖人畜死伤极多,你可先去姑苏与她们汇合,再北向河南,沿途多多救扶村民,行医者本分。”冷凌秋忙道:“弟子谨遵师父教诲,此次出谷,定以仁爱之心行侠义之举,以彰显我医者慈怀之道。”
群山环翠不辞故,那知世上又一春。花海早已变更几轮色彩,杏林之下也遍及上几层金黄。转眼间已是几经寒暑,弹指处又是人间沧桑。春秋流转之时,世人眉宇间也早退下了青涩故颜。光阴点点流逝,冷凌秋的医术却日渐愈长。
聂游尘见他脸薄,也不肯让他尴尬,便转移话头道:“听玲儿说你常以箴刺穴,替人针灸?可有此事?”冷凌秋答道:“师妹说的确是实话,我无内力根底,师兄师姐们用的银针,又细又软,我每次都刺不出来,偶然刚一碰到,便已曲折,弟子无法,只好以箴代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