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法两人剑拔弩张之时,俄然一阵长啸传来,啸声未落便见一人飞奔而至,边奔边叫骂道:“你他娘的属兔子的么,跑得如许快,害的爷爷我好找。”樊义一见,满身劲气不由一松,悄悄深吸一口气,本来来人不是别人,恰是他师弟杜刚。
杨僮毫无武功根底,又身子孱羸,怎能躲的畴昔,目睹要被抓实,突见一道白影破空而至,直往曹少吉手中撞去。曹少吉也不躲闪,反手一探,已将那物抓在手中,那物酥软非常,动手便被捏得变形,转头一看,倒是半个炊饼。恰是樊瑾刚才拿在手中吃剩下的,樊瑾手无寸铁,见杨僮脉门被抓,情急之下便将这炊饼当暗器扔了出去,只盼能阻他一阻,哪知一击到手。杨僮得此一缓,赶紧连滚带爬躲至一边去了。
杨僮见樊义至心为他,感激不已,只是他浑身是伤,活过本日都不知还可否活过明日,此时承诺,岂不是陷樊义二人于危难当中么,这头到能磕,却非是承诺入门,而是感激樊寄父子之恩罢了。
只是樊寄父子此次救他出来,本身这付败落身子,本就给他二人添了很多费事,如何还能再去拖累于人家。便决然道:“多谢二位美意,我此次能不死于官府刑讯之下,已是大幸,岂能再拖累两位仇人,请二位放心,我本日若能逃的大难,此后便隐姓埋名,做个安闲人儿,决不等闲言死。现在天气将亮,你们就别在此徒劳担搁,快些去吧。”
这一滚不打紧,崖边距杨僮已不过一尺间隔,身边乱石‘悉悉索索’直往崖下掉落。那承担经此一撞,已散落开来,内里物事也往纷繁向崖下落去。曹少吉只怕杨僮再往前滚一番掉下崖去,手中雁翎刀脱手飞出,直插杨僮肩胛,想把杨僮生生钉在地上,他只求杨僮不死,便有机遇得知杨稷杀人行凶的证据,至于此后杨僮残废也罢,死了也罢,都不关事。
话音刚落,便听的远处一声尖笑:“哼哼,踏破铁鞋无觅处,几位可让我好找,却不知又要到哪儿去?”只见一人,手提雁翎刀,大步踏来,恰是那曹少吉摆脱杜刚胶葛,追了上来。樊义一听,暗叫不好:“此人武功高强,恰是那日在祈雨亭比武之人,那日便被他打个措手不及,本日我功力未复,岂能敌的过他。罢了,等下脱手,必然要搏命相拦,也要让瑾儿走脱。”
樊义见曹少吉脱手,怎能让他就如许讲杨僮拿去,“唰”的一声抽出剑来,便向曹少吉手腕削去。那日,他右手被蛇咬伤,不便用剑,颠末牢中几日静养,伤已好了大半,虽只规复大半功力,已是不能小觑。曹少吉见他拔剑,已知他不会等闲将杨僮交出,干脆用强,反手一刀撩出,屈指成爪,探向杨僮脉门。
曹少吉脚下吃痛,站立不稳,一个趔趄栽倒下来,仓猝背手一刀插在地上稳住身形。樊义心系樊瑾,也未顺势脱手,忙去检察樊瑾伤势,幸亏樊瑾从小身子倔强,吃这一脚,却也无甚大碍。只是铁剑被断,再无兵刃在手,不由心急起来。
曹少吉虽刀法凛冽,却一时半会儿也奈他不何。再加上樊义那把剑鞘,樊瑾一招‘流行草靡’攻其下盘,他便上指手腕,樊瑾一式‘秋风过耳’攻其面门,他便下点脚踝,和樊瑾共同的天衣无缝。如不是他持着功力深厚,时不时以掌力化抒难局,只怕再过十来招,便会伤在樊瑾剑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