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我辈,千载难逢,出头之机也。
“好一个天机莫测。”上元夫人,亦生同感:“凡尘再无襄楷。王母差事已了。宜当速归,不成久居。”
即来则安。
稍作停顿,王匡又道:“合肥相胡毋班,俸计入朝,且本就是党人,自无可厚非。然,左、右中郎将与会,颇多非同平常。”
“薄酒一杯,敬谢诸君。”张俭举杯相敬。
见袁绍入内,世人纷繁上前施礼。
阿亭道,千秋观。
“恰是袁某。”见阶前接引之人,儒服高冠,风采翩翩。袁绍不敢托大,以礼相待。
王匡亦如此想:“或本就是**居首,亦未可知。”
“九转金丹,三日得仙。”上元夫人言道:“服后,成仙飞升,永绝凡尘。非仙门高人,不成享用。襄楷何不自服,反赠左慈。”
各郡太守,麾下皆有精兵。再加手握洛阳八关的左中郎将吕布,若趁蓟王离京,雷霆一击。大事可成乎。窦太皇孤家寡人,并无外戚之患。若肃除何董二戚,禁董太皇于永乐,锢何太后于西园。当时,窦太皇垂帘监国,能依仗者,唯有我等。更何况前大将军窦武,出身扶风王谢,位列“三君”。本就是党人之首。待董太皇握一朝之权益,自会善待天下王谢。
“我已有计算。”
袁绍这便放下窗帘,车驾出园,直入西郭平乐馆。平乐馆乃达官权贵,常聚之所。精舍亦常有入京高官暂居。乃是一处对公卿开放的皇故里苑。故称馆。若称宫,则非皇家莫属。
“俭得逃亡,困迫遁走,望门投止,莫不重其名行,破家相容。”
“请。”世人纷繁举杯。
世人回敬。
待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后将军董卓,端杯出列,代与会世人,敬谢**:“下官粗鄙。蒙不弃,忝居上席。借杯中美酒,谢魁首‘提携之义’。”言下之意,借势立名。能与名重天下之**张俭,同席共饮,何其幸也。另有何人轻视董卓出身。
见袁绍略显游移,身边河内太守王匡,落杯时,低声言道:“**常举酒会,宴请高朋。席间,有人吟诗作赋,亦有人当堂献技。博诸君一乐,亦扬隽誉。先前,多党人与会。然今时分歧往昔。”
只是,一众朝中宿臣,也就罢了。吕布此人,因何裹挟此中?
又择谷旦,蓟王于船宫,擢升贾诩、荀攸、田丰、沮授。三下敕令,六百里送达陇右、西域。李儒、戏贤、盖勋、傅燮等,皆得晋升。至此,辅汉大将军幕府,英才会聚。统领四方兵马。因权势盛极,远非三公可比。乃由蓟王始,改“府吏”为“幕僚”。府丞,称“幕丞”。
“襄楷竟已飞升。”上元夫人叹道:“诸夏仙门,又折一柱。”
“同殿为臣,理应高低一心。且共饮此杯。”张俭端杯回敬。
河内太守王匡、南阳太守袁术、陈留太守张邈、东郡太守桥瑁、山阳太守袁遗、济北相鲍信,并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,俱在。另有合肥相胡毋班,及右中郎将周慎,左中郎将吕布,武猛校尉丁原。
了望三足踆乌船宫,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。
不然,以**之**亮节,又岂会与董卓等一介武夫为伍。礼贤下士,必事出有因。
墉宫瑶姬,察验无误。遂将细竹筒,呈奉上元夫人。
“若依公节所言。莫非受密诏者,乃是**?而后才秘托董卓。董卓又联络我等。”电光石火,袁绍已想通统统。